纸也出了,他们已经离婚了,容儿,你不是喜欢陈晔霖的吗!”花煜风越来越搞不懂在他看来颇为任性的女儿了。
连番而来的消息给了花容不小的震撼,可是,她很清楚陈晔霖早就从自己的心里面搬出去了。
“那我也不答应,爸,你能不能不要把爱情变得那么肮脏!”花容吼完,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跑了出去。
这一刻,花容终于明白顾濠为什么会怯懦退缩了,出生在他们这种家庭,一切都得被蒙上利益的腐臭。像她这种千金,是注定被家族用来置换利益的千金,是用来创造剩余价值的千金,难怪当这个女孩刚刚开始心动的时候,就注定叫人望而却步。
被舆论推到风口浪尖,可当事人还不自知,都各怀心事地在外浪荡。
不想看见的人,总无奈被缘分牵引,相遇在最热闹的步行街。
陈晔霖差点抑制不住想念喊出她的名字,可弋川却想要转身离开。
周围人潮涌动,没有人发现有人握着尖刀,不怀好意地冲陈晔霖而来。
“该死的富二代,你害得我血本无归!”沧桑疯狂的中年男人不住地呢喃,笔直地朝陈晔霖快步走去。
充斥着恶意的气味,引起弋川的警惕,她即刻转过身,犀利地寻找出朝陈晔霖走去的恶徒,还发现了反射着白光的刀子。
“小心啊!”弋川拔腿就往前冲,徒手拨开人群。
“去死吧。”
还没等陈晔霖反应过来,弋川就已经倒在了他的怀中,血顺着刀柄滴落,一滴、两滴、三滴……很快积攒成一滩。
“杀人啦,杀人啦……”
“救命啊,有人杀人了!”
“快报警!”
……
周围的人放弃了原本的行径轨道,纷纷簇拥而来,几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联手擒住了歹徒。
“弋川!弋川!”陈晔霖血色的瞳仁几乎要炸裂。
是出于本能,本能地替他挡下伤害,弋川还是输给了本能。
她颤抖地抬起手,捏着满是血污的信封,艰难地嗫嚅:“终于……我再也……不……欠你……了……”
说什么鬼话呢,陈晔霖发疯似地叫嚣:“起来啊,别睡啊……你欠我很多,你欠我一条命,我不准你死……听见没有!”
既已放手,既已不爱,何须作缚,弋川在血泪中终于释然了,缓缓闭上了双眼。
无巧不成书,正好目睹了这惨烈一幕的花容,惊恐万状地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