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老爷子站起来，心满意足地说：“本来，我也不希望看到在攸恒养伤的期间，咱们随随便便就抛开这个项目。现在，既然大家的意见都摆在这儿了，就可以先恢复工期，继续让项目组的人开工吧！”
“爸。”
“爷爷！”
他们父子俩不甘心地叫道。
“沛烨啊，我知道，你很想证明你自己。不想按部就班，接手攸恒以前的工作。可有些事，不是意气用事就能把它做好的。所以，暂时就这样吧！”老爷子语重心长地说完，一个人杵着拐杖，优哉优哉的离开了。
等他的背影，彻底地消失在会议室的门口。
“爸，爷爷这不是借着那个姓舒的女人，故意来打压我们吗？”许沛烨义愤填膺。
“住嘴。”许正智警惕地看了看，还留在会议室内的几个人，说，“站在舒蔻那边的，可不只有你爷爷和你大伯。你没觉得，刚才会议室里的气氛，明显的不对吗？”
“有什么不对？”许沛烨一头雾水。他刚才，只顾注意舒蔻去了。
“姓周的和舒蔻，肯定在会议前，偷偷地做过什么手脚。”许正智若有所思，一语中的。
“是。他们刚才在楼底下，的确是有点鬼鬼祟祟。”许沛烨的话，纯属事后诸葛亮。
“你说什么？你刚才就见过他们，那你为什么，还不让人把她们赶出去？”如果不是现场还有零零星星的几个董事，许正智恨不能一巴掌，又煽到儿子的脸上。
“我……”许沛烨承认，是他太轻敌了。
他以为凭借舒蔻一个女人，想斗败他，只如蚍蜉撼树。
“你这个蠢货！”许正智按下火气，当机立断地说，“你现在马上打个电话去医院，看看许攸恒，他是不是醒了？”
“这怎么可能……”
“你……”许正智真想，亲手剁了这个儿子，“你没看到舒蔻刚才的表现吗？完全像变了个人，这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指点过她。”
“这……是！”许沛烨想了想，虽然困惑，可也不敢再提出反驳。
“你记住，如果发现许攸恒真的醒了，就趁着他现在最虚弱的时候……”许正智没有把话说完，只冲着儿子，比了个手势。
“嗯。”许沛烨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
此时，舒蔻和周助理还站在楼层的电梯前，叽叽喳喳，完全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看到慢慢腾腾走过来的老爷子，两个人顿时敛声屏息，都闭上了嘴。
老爷子来到她面前，眯起眼睛，居高临下地问：“丫头，看样子，我以前是小瞧你了。”
舒蔻还在为那天在律师行发生的事，忌恨他，所以冷冰冰的，没有搭腔。
“说，谁借给你的胆量，让你敢今天上这儿来的？又是谁，教你用攸恒的语气和神态，在会议上那样子说话的？”老爷子拖腔拿调地问。
舒蔻默不作声，不打算回答。
“说啊！”老爷子两眼一瞪，佯装要发火。
“没有人教，是我天天晚上，对着镜子自己琢磨的。”舒蔻低垂着眼睑，老实交待道，“至于，会议上提到的那些资料内容，是我平时没事，帮许攸恒清理书柜时，无意中看到，记下来的。”
周助理在旁边，顿时露出一个恍然大悟，又十足钦佩的表情。
“原来，我不让你去医院看攸恒，你就天天蹲在家里，琢磨这个？”老爷子不由刮目相看，多打量了她两眼，“看来，你和你那个成日里只会争风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