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舒蔻低头看了看自己。
是,她承认,她今天穿得很随便。
一条浅灰色的运动裤,再加上一件蓝牛仔的a字衫。
那是因为,她只是陪着许父和小炜来医院,办入院手续的。
又不是走台,又不去景世开大会。
她有必要,天天把自己拾掇的像个模特吗?
“哼!”杨淑媛又是一声冷笑,“你多大了?我记得好像是二十三,还是二十四吧!”
怎么了?舒蔻不甘示弱地哼了声。
“可我看着你,怎么像个三十二,或者四十二岁的欧巴桑呢?”杨淑媛的用辞,堪比这世上最狠最精准的暗器,“都说生过孩子的女人特显老,这话真是一点也没说错。”
她不给舒蔻还击的机会,针针刺骨,刀刀见血:“看看你粗糙的皮肤,看看你难看的大眼袋,再看看你那用没有收腰的衣裳,都遮不住的一圈赘肉……”
她……她那是赘肉吗?舒蔻不自觉地用手,抹平了衣摆。她这是怀孕,就快要出怀了。
“尤其是你现在,刚帮攸恒擦洗过,是吗?”杨淑媛一挑眉梢,笑道,“好一个忍辱负重,任劳任怨,为丈夫累得一身臭汗,腰酸背疼,也没有半句怨言的中国好妇女呀!”
“就你现在这付披头散发,黄脸婆似的模样走出去,有几个人会认为你是他许攸恒的妻子,又有多少人会把你当成二十三、四岁的妙龄女郎啊?”
舒蔻气得满脸通红,用手捋了捋垂下来,被汗水沾在额头上的流海。
的确,没错!
她从窗玻璃的反射中,看到的就是一个和对方口中完全一样的黄脸婆。
尤其是和衣着光鲜的杨淑媛站在一起,这种年龄和相貌上的对比更明显。
“舒蔻啊舒蔻,就算没有镜子,你也能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吧!”杨淑媛似乎誓要用尖酸刻薄,把她打趴在地上:“你以为为一个男人,只要全身心的付出就可以吗?男人,终究喜欢的还是女人那一身漂亮的空皮囊。我就不信,如果攸恒现在睁开眼睛,看到你这付模样,还会被你所吸引,还会愿意把你当作他的许太太。”
“你说够了!”舒蔻大喝一声。
大光头马上应门而入,“舒小姐,怎么了?”
她一甩头,示意对方把杨淑媛请出去。
可这个动作,让她刚刚捋上去的流海,又可笑地塌下来。
等大光头板着面孔,把杨淑媛推出去。
舒蔻站在病床前,看着那个把自己变成黄脸婆的男人:“好哇,同床共枕,初吻。”
她的腔调忒古怪,就像吃多了,忍不住打了一个饱嗝,“许攸恒,有本事你永远也不要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