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板,如履薄冰似的一动也不敢动。
“舒蔻,你是睡在悬崖边上吗?这么僵硬?还是怕我把你吃了?”许攸恒扯了下身上的毛毯,把她一起裹在毯子下。
舒蔻顿时感觉一身的暖意。
看到他翻了下身,侧卧在枕头上,她连忙提醒:“许攸恒,当心你头上的伤。”
许攸恒用手点了点头,意指伤口在这边,不碍事。尔后,就势搂住她说,“舒蔻,这段日子辛苦你了。我看你,好像瘦了不少。”
“知道我辛苦,为什么还不睁开眼睛,为什么还要一直故意装睡?”舒蔻怨声载道,“如果刚才我不出来,你是不是打算到,真的让苏妤把你的裤子脱了。”
“怎么可能。”许攸恒闭目养神的笑道,“我知道你就藏在洗手间里。如果你真的一直躲着不出来,那你男人的身体就要被别的女人看光了。你会愿意这样的事发生吗?”
这男人……真是把她吃得死死的!舒蔻放开先前的拘谨,也翻了下身,面对面地看着他问:“那你到底是什么时候醒的?为什么要一直躺着装睡?”
“呵,就是你叫嚷着,要帮我刮胡子的那天。”许攸恒眯起眼睛,嘴角笑得像弯弯的上弦月,“那天你和老胡来前,稍早一点吧!不过,那个时候,我什么也不能做,感觉全身麻木的都不像是自己的。除了能眨几下眼睛,连一句简短的话都说不完整。”
舒蔻的心里一酸,对他因此积累的怨念,顿时荡然无存。
“幸好,当时,病房里只有小关一个人。”许攸恒一边说着,眼前仿佛又回想起,那天他刚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场景……
他觉得他的身体,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在生拉硬拽的拖进一个巨大的黑洞里。
可同时,又有另外一个女人略带呜咽的嗓音,在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他的名字,呼唤着让他快点回家。
他动了动眼珠,大光头的脸,马上欣喜若狂地贴上来,“许先生,是你……你醒了吗?”
他想笑,想点头,想给对方一个回应,才发现脸僵硬的根本笑不出来。
他想说话,想问这里是哪儿,他睡了有多少天,舒蔻和两个孩子现在还好吗?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许先生。”大光头警惕的锁上门,尔后,半跪在他床上,压低了音量问:“你是不是被我们刚才的声音吵醒的?”
他眨了眨眼睛,想表示不是。
但大光头咬着牙,愤愤地说,“肯定是刚才那两个混蛋,趁着我去上厕所,偷偷摸摸地想进来对你做点什么。幸好,老子回来得快。”
两个混蛋?想对他做什么?许攸恒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