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朗直到现在都没有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哪怕她用力去看,她却连他们争斗在一起的身影都分辨不出。她低头看见手上沾满了苏安的鲜血,苏安紧闭着眼,薄唇也被咬得充血,清明朗颤抖地拍拍他的肩,轻轻唤道:“苏安?苏安?”
清明朗强自镇定,努力拖移着苏安,脚下却无力发软往前面摔去。清明朗下意识紧紧地护着苏安,自己则以背落地,重重的往后面摔去预期的疼痛感却没有来临,顾卿远略带嘲笑的声音响起:“明朗,你该减肥了。”
清明朗一阵羞赧,随即欢喜起来,和顾卿远一起扶苏安到树下。苏安依旧昏迷不醒,顾卿远看着清明朗,素眉紧拧,红外袍下月白色的衣衫也染上了苏安的血,她兀自用手为苏安掩住伤口,苏安疼得嘤咛一声,鲜血汩汩从手缝中流出。
清明朗很想镇定下来,可是手却抖得不受控制。顾卿远推开她,拿出一个瓶子,边为苏安上药边说:“这是疗伤药,洒上去之后就没事了,一个时辰之后便会醒来。”
听顾卿如此说,清明朗心里终于踏实下来,可却还是想要帮忙,伸手抢药瓶,说:“我来吧顾卿。”
顾卿远眼眸一沉,醋意满满,问:“你,那边去,怎么能让你碰其他男人的身体。”
清明朗便蹲在一边,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顾卿远给苏安上药:先解了衣带,再脱下上衣顾卿远的手顿住,偏头凶狠狠的清明朗说:“你转过头去!”
清明朗摸着鼻子,讪讪的背过身去,心想,不急,反正下次还有机会。这次之后,清明朗终于知道自己有多弱小了,在这个以修仙为主,几乎连五岁孩童都具有修气的大陆上,她简直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嗯有预言能力的蝼蚁,而且着能力居然还有限制,任何有关自己预言都会出现偏差,自己的未来更是看不清。清明朗郁闷的支起脸,长叹。
此时,前方有草动声传来,清明朗屏气仔细一听,一个男人说:“玲儿,我们在这休息会,躲在草丛里,应该可以躲他们一会。”
“嗯嗯,夏郎”女人犹豫着,接着又开口:“我们这么做对吗?”
男人气急,说:“他们如此对待我们,明知我们两情相悦却把你嫁与他人做妾。若是将你嫁与好人我也毫无怨言,可是那人,仗着自己是巡抚的独子横行乡野,欺负良民,逼民为娼他哪件不做!他娶了你可有好好待你?”一阵撕扯声传来,女人轻呼一声。男人又接着说道:“你要作何辩解,你真的是自饮毒酒吗?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从你嫁进去那一日起,我哪天不煎熬?我多想一死了却,可是我想到你,我不忍心,我怎么忍心留你一人。如今我们都死了,终于盼的和你做一对亡命鸳鸯”男人声音徒然升高“他们却还要硬生生拆散我们,你竟然还为他们说话!”
之后便是一阵沉默,隐隐有女人的哭声传来。男人终是不忍,安慰道:“玲儿,只要过了这道墙我们就可以回到人间了,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忽然,听见鬼差大叫:“他们在这里!”
清明朗心叫不好,她马上回身,却正好撞倒顾卿远的身上,她捂着鼻子说:“顾卿,我们快走,有鬼差过来了。”
顾卿远立即背着苏安,和清明朗向城门方向跑去。忽地又听见鬼差大呼:“这边有三个活人!”
清明朗苦笑,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一边跑一边计算着一会该如何脱身,然后清明朗哭丧着脸发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