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是官家下的严旨,那这世上,能让我们进白叶山的,只有官家。”
“可雀儿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一切但凭天意吧。”
“夫君,你又说天意。”
“不然能如何?追雀儿回来,然后回青城,然后我后悔,然后雀儿再离去,然后再追她回来。”
“夫君说的也是,这是一个死结,终究无解。既然雀儿觉得这样最好,那便,随她吧。只是苦了雀儿了。”
“是啊,只是苦了雀儿了。哎,我张天一自守道心,向来对天地神佛,别无所求。而今我只求,上天让我和雀儿之间,最后来个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三日后。
小道士正策马疾行,忽然勒住马。
奇怪,好像有人在叫我。
小道士拨转马头,却见身后一人骑着小毛驴,急急向他追来,嘴里叫道:“天一子,天一子!”
还是个女人。
小道士打马过去一看,然后眼蓦地圆睁。
他失声叫道:“守一子!”
来的人,竟是守一子,三牛村的女道士守一子!
女道士骑着小毛驴,气喘吁吁地赶到,闻言笑道:“是我哦,师叔。”
小道士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赞道:“啧啧,几年不见,守一子,你出落的更漂亮了。”
女道士脸一红,羞涩地看了他一眼,叹道:“几年不见,师叔可一点都没变,还是跟几年前一样嘞。哦,不对,师叔现在可是大名鼎鼎的小神仙。我那些师叔师兄都说,数十年过后,师叔定是我道门里的第一人,怕是连张天师他都比不上嘞。”
说过这两句话后,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三牛村里,那个晚上,那惊鸿的一瞥。还有那一句,白花花的一大片中间黑麻麻的一小片。
于是,两人脸上便都有些发烧,再偷偷地看了对方一眼,那脸便真红了。
女道士羞涩不语,小道士毕竟脸皮厚些,没话找话:“守一子,你这是去哪?”
女道士回头看了一眼,羞涩地说道:“我,我是陪师父前去绍兴府,拜访一位道门前辈。若,若有时间,还想去临安找下你。”
小道士大喜:“你想去临安找我,你我便在道上相逢。瞧瞧,守一子,我和你真是有缘啊。”
女道士羞涩地看了他一眼,那眼中竟是荡漾起了盈盈水波。
小道士一见,心中暗叹:“这守一子不止是身子长开了,脸蛋更好看了,都还知情识趣了。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啊。”
这时,一中年女冠骑着小毛驴过来,看着女道士脸上的羞涩,若有所思,再看了看小道士,恍如大悟。她一扬拂尘,行礼道:“可是天一子道长?”
女道士红着脸说道:“这是我的师父,洞阴子。”
小道士急忙行礼。
这时跑了好一程,才发现自己夫君不见了的许若雪打马返回,看到这两位女冠,眉头一皱,不动声色地站在小道士身边。
女道士见许若雪和小道士很是亲昵,便问:“这,这位是?”
话音微微有些发颤。
许若雪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待小道士引荐,便抢先答道:“我是张天一的结发妻子,姓许,名若雪,是青城剑派许掌门之女。”
女道士浑身猛地一震,她失声惊呼:“你,你竟已成了亲?”
小道士得意洋洋地说道:“我不但成了亲,还有了儿子哦。我儿子都已经会叫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