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善律派?一问起来,临近居民又个个讳莫如深?”
小二略有迟疑看了看周围,沈月檀见状,索性取出一锭银子塞在他手里。那小二捏了捏,眼睛就亮了,压低了嗓音道:“公子千万莫要泄露出去,实际上雨阳城先前确实是隶属光轮派辖下的。只是……约莫十五、六年前,光轮派掌门之子前去上宗述职时,竟胆大包天调戏宗主千金……七小姐那是什么脾气?一怒之下就将少掌门杀了。掌门悲痛交加,也跟着去了……光轮派得罪上宗,自此一蹶不振,就被善律派收编了。这事到底不甚光彩,是以知情人都不肯说。”
沈月檀沉吟道:“元光轮派的弟子,都被这善律派收编了?”
小二笑道:“也不尽然,原先的长老、执教一类,不愿屈居人下,流离四散,不知所踪。其余弟子,也耻于提及这段往事,公子这故人,只怕不好找。”
沈月檀便点点头:“无非略尽人事罢了。”
他跟小二道过谢,等他送了茶来,这才转头问刘昶:“你怎么看?”
刘昶放下茶盏,说道:“属下方才留神听了那说书先生讲的故事。”
沈月檀了解刘昶行事,断不会无的放矢,就问道:“什么故事?”
刘昶道:“说的是距此三百里外一个村庄突发水患,一对苦命鸳鸯被迫分散又重聚的故事。”他又格外强调,“水患是在,十六年前。”
沈月檀慢慢站了起来,轻轻笑起来,“叶二贵进山打猎遇难是十六年前;光轮派解散是十五六年前;水患亦是十六年前。这频率有点高啊。”
刘昶也跟着他起身,“公子的意思是?”他才问完,突然脸色一变,抬手去摸腰间的佩剑,“有人来了。三、四、五……八个人,在两重天到四重天境界之间。”
沈月檀倒是安之若素,沉稳问道:“你的伤好了几成?”
刘昶垂眸道:“六成,不过殊死一搏,也能拖到舍弟同叶师兄、侯小弟赶来相助。”
沈月檀叹气道:“这才出门几日,哪里就需要你殊死一搏。正巧试试隐形印的威力。我们走。”
话音甫落,他突然抬手一抛,扔出去几粒香丸,顿时半空炸裂出无数烟花蜂鸣,满茶楼客人都跟着炸了锅。
二人却于混乱中激发了摩利支天隐形印的效果,趁乱离开了茶楼。
半个时辰后,沈月檀二人与其余三人在城外聚首,相视苦笑起来。
侯赟听了二人遭遇后颇为不满,一下下咔擦咔擦捏得拳头指节脆响,冷哼道:“不过几条小杂鱼,也值得你们仓皇逃窜。为何不大闹一场,等小爷我赶到,一棒子一个,全给他灭了!”
沈月檀道:“如今就开打,为时尚早。这雨阳城、善律派、落木山,处处透着古怪,不查个清楚,只怕我睡也睡不好。不过……”他看向叶凤持,肃容道,“叶兄若是不愿查了,我们便就此收手。”
叶凤持想也不想,立时应道:“自然要查。实则我们在附近也发现了蹊跷。”
沈月檀眉头一挑:“哦?什么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