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赤毛巨猿显然也是十分意动, 朝着侯赟叽里咕噜说了几句,似在邀请他同去。侯赟自然连连摇头,那巨猿索性不理他, 转身轻轻一跳,就越过数十头黑色巨狼头顶,一马当先冲向青雾所在之地。
危机暂时解除,四人趁机会合, 说清了前因后果, 沈月檀才问道:“魔兽群为何对那香药趋之若鹜?”
侯赟茫然道:“他说那是大补的灵药,还邀我一道享用。”
沈月檀挠了挠脸,“原来如此, 不过你竟然能听懂魔兽说什么。”
侯赟转过脸去, 仍是吞吞吐吐答了:“我也不明白。以前不曾遇到过……那、那个红毛猿猴,说我跟他是亲戚,简直信口开河。”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侯赟身后,镜莲森冷嗓音突兀响起来, 同先前惊吓到失状时判若两人, 沉着到几近于冷淡的目光, 意有所指落在侯赟一头黑中透红的发色上,“此事我定要禀报罗睺罗王, 请问月公子, 这位小兄弟究竟是什么人?”
侯赟暴怒, 捏着拳头才要张口,又被沈月檀挡到了身后。沈月檀柔和笑了笑,眼神却有些冷:“方才我瞧得分明,若不是这小兄弟来得及时,阁下已经葬身魔兽之口,如何能有命继续监视我?如今逃过一劫,连道谢也不会,光顾着张口咬人,沈雁州教得可真好。”
镜莲捏紧了拳头,额角青筋暴起,末了竟忍了下来,抱拳低头道:“是卑职心慌意乱,想得岔了,公子勿怪。”
他又对侯赟一抱拳:“多谢小兄弟出手,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侯赟便揉着后脑,赧然笑了:“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哈哈,哈哈。”
说完脸色突然一变,扯着沈月檀衣袖正色道:“月大哥,不好了,那猴子说他们是被人驱赶出家乡的,家就在那里。”
他往远处一指,人人都跟着变了脸色,他所指的方向,赫然就是落木山。
刘昶急忙招出了了青灯鹿舟,连嗓音都开始发颤:“倘若落木山就是魔兽巢穴,此地就太过凶险,公子先上船。”
沈月檀却远眺魔兽聚集处,此时都安安分分躲在灭魂香的青雾之中,打滚撒欢,张口啃咬树干磨牙。他炼的那香药气味浓厚持久,效力凝而不散,一时半刻还能维持,只是……躲藏在那几处丛林中的吹哨人落入兽群,恐怕已凶多吉少。
他皱眉道:“不成,我们走了,这方圆数百里的百姓如何活命?”
刘昶道:“护佑一方百姓,是雨阳城和善律派的职责所在,公子毕竟是外人,贸然插手,别人未必领情。”
沈月檀不由失笑,轻轻摇头:“刘大哥,魔兽潮闹腾了这么大动静,除了驱使之人外,为何修罗众迟迟不见踪影?落木山中聚集了这样众多魔兽,绝非一朝一夕能成,善律派当真毫无察觉?”
刘昶谨慎,只沉吟道:“看来善律派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沈月檀嗤笑:“岂止脱不了干系,要在落木山中瞒天过海饲养魔兽,除了善律派,无人能做到。”
镜莲想了想,插口道:“公子,卑职有一件事要禀报。”
沈月檀转头看他,突然又笑了起来,这次却笑得和善:“镜莲,你是罗睺罗王的心腹,委实不必同我这般客气,有话快请讲。”
镜莲难免有些感触,沈月檀刺他刺得毫不留情,捧他又捧得客客气气,换言之就是敲一棒子再喂颗糖,这手调||教部下的功夫倒是纯熟。
他不敢大意,急忙禀报道:“卑职这些年来也去过不少地方,相比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