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挡在路中间做什么?”白亦容没有下车,而是直接质问他。
那人也不尴尬,反而自我介绍道:“在下夏承学,想邀请白大人参加殷京学子中秋诗会,不知道白大人是否愿意赏个脸?”
白亦容见他神情倨傲,正要开口的时候,夏承学接着说:“久闻圣上称白大人才高八斗,是以特地赐官农官,白大人不会认为皇上所言是虚吧!再者说,殷京学子联名邀请白大人,白大人不会不给我们这个面子吧!”
这一句话就是在逼迫白亦容出席诗会,明知道他就是个泥腿子出身的,对诗文很有可能一窍不通的,这人还这样,显然是故意的。
这人一开口,就让白亦容得罪一大片人。首先是皇上,其次是整个殷都的文人。都说口舌为剑,说的就是这种人,一开口就可以死人的那种。
白亦容心里冷笑一声,能轻易被激怒的白亦容就不是圣上赏识的那个人了。
他开口说:“阁下不知道农官所为何意吗?指导田业,劝课农桑。你要是行的话,就跟我比种田,如何?”避而不谈诗词,直接要这人跟他比种田,白亦容才不跟他纠结文采。
谁知,那人露出了轻蔑的笑:“农官大人这是承认自己无才吗?”
竟是步步紧逼,要他当场承认自己目不识丁。而且,他还把永和皇帝搬出来,自己再否认,无异于扇永和皇帝一巴掌。
白亦容心有不悦,冷冷道:“你这人好生莫名其妙,我跟你一不熟二不相识,路上拦住我的马车不说,还当面讽刺我文采不行,你是哪根葱哪根蒜,就算是泥人,也是有几分性子的。”
见白亦容说话这么直白粗鲁,那人的脸顿时涨红了,扬言大喊:“你心虚了吧,圣上若得知你不过是个草包,还会这么看重你吗?”
这喊声立刻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在场的人顿时哗然了,原来农官大人是个腹中无墨水的草包啊!
白亦容忍怒,这人现在的举动无异于将他的尊严直接扔到地上踩。这是看他没有背景好欺负是吧!要是其他官员,早就叫人来将这人架走了。
这时,后面被堵住的马车派了人过来:“有事挪到一边去说,你们堵在这里,后面的人怎么过去?”
夏承学还要再说什么,一个人开口了:“再不济也是农官,人家还会种田,有本事你也去种田,让皇上赏识你啊!连个进士都考不上的人还敢出来丢脸。”
夏承学满脸通红,这话刺中了他的痛处了。然而,早已有人过来,将那夏承学粗鲁地架到了一边去。
那个夏承学犹自不甘,囔囔着:“白亦容你个草包,你欺君罔上,你根本就是不学无术……”
又有一人过来,将一块粗布塞入了夏承学的嘴里,那夏承学满脸涨得通红,话被塞在嘴里头吐不出来。那块粗布也不知道是擦什么的,夏承学只觉得恶心得胃里头泛酸,直想吐出来。
白亦容身后的马车里,一个人听到了这叫声,不由得微微一笑,真有意思,看来这个中秋有热闹看了呢!
白亦容看了看帮助自己解围的那人,知道这是在帮自己,于是冲他抱了抱拳,然后上了马车。
待回到了家里头,白亦容才问车夫:“方才那身后帮忙解围的人是哪位?”
车夫想了想,说:“马车上有二皇子府的标记,想来是二皇子了。”
二皇子是什么人,白亦容没概念,他到这里,既无同年也无同党,几乎可以说是两眼一抹黑。好在他忠心耿耿,所以在皇上那里算是记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