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建国阴着脸扫了眼卫生间的方向,很不甘的走了。
“媳妇儿,你怎么了?”古淮山下床走进卫生间抱起瘦小的身子,轻拍着她后背低声问。这才多一会儿功夫,咋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没怎么。”张静心趴在男人怀里闷声回了句,她好怕,真的好怕抱着自己的男人会和上辈子一样,被顾建国欺骗最后惨死。
“没怎么刚刚还说怕?”古淮山搂着张静心靠在病床上,轻语着。
“我.....我刚才在亭子里坐着,被....被黑压压的一片大树给吓得。木头,你不知道树丛里竟然有叫声,像小孩的哭声,也有像老人的咳嗽声.....真的,好吓人。”张静心又开启胡言乱语模式,她怕的哪是这些,可她却不能说她怕什么。
“.....”古淮山无言以对,觉得自己媳妇儿在大槐村呆了这么久,算是白呆了。唉,是不是媳妇儿她耳朵太过灵敏,听得比他们吓人呢?
古淮山边给怀里的小媳妇儿拍背轻哄,边安慰自个儿无奈的心。
第二日五点不到,杨铁九就带着张珍珍赶了过来。出院手续啥的都是杨铁九让人帮办的,她与张珍珍把昨晚收拾好的东西搬运到车上,留下空间给两个男人,也不知他们在聊些什么,反正挺久的,车子发动时都快六点了。
张珍珍一直拉着张静心的手不放,叮嘱着让她给自己写信,张静心无奈的一次次点头表示自己会给她写的,其实张静心想告诉张珍珍她们以后会待在一处也说不定,再说她说了好多次,这几个月张珍珍按照以往的方子吃就行,也没啥可调换的。
两男人上车后,车里顿时沉默了。
车程半个小时,几人就到了m省的火车站。这次他们买的是卧票,可比张静心来时的舒服多了。
张静心心想:果然有人好办事。
大大小小的包袱早已被人送进了火车厢,张静心扶着古淮山在张珍珍夫妇的目送下上了月台,若不是古淮山的腿脚还有些不便,张静心恨不得自己先逃算了,这张珍珍搞得跟生死离别似的,害得她一直受着杨铁九甩过来的眼刀子,丫的难道一点觉悟都没有。
还有自己男人看着自己一脸所思,让张静心很想呐喊出声。
张静心让男人睡在下铺,而她自己睡在男人的上铺。把东西整理好后,张静心拿出清洗好的一饭盒枇杷放在男人的床边给他解渴,这火车上人多,挤出去打水可不容易,虽说她银袋在手,可男人禁止她用,所以他俩除了一壶水外就剩下两罐黄桃罐头了。
干粮是张珍珍准备的,包子和馅饼。可是不能用银袋子,这些东西都很容易坏掉,张静心这时才发觉银袋子的功能真的好逆天,她一直以来是多依靠它。不用就不用吧,上辈子没有银袋子的相助她能好好的活着,这辈子定然也行。
一路上倒是相安无事,除了隔日张静心上厕所碰见了一个熟人后,让她开始不淡定了,这李慧珠不是该在大槐村吗?咋会出现在火车上?
等张静心回到车厢,这时厢内挺热闹的,她男人整拿着枇杷逗弄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围绕在他身边的身穿军装的男人正和他讨论着部队里的事情,而他身后的卧铺上正做着个面容害羞的女人。
古淮山见张静心进来,就开口介绍道:“这是你弟妹,张静心。”
“弟妹好,俺是李大路,这是俺媳妇儿秀儿,俺闺女红雅。”李大路长得粗狂,比她男人矮了不少,大约有一米七出头的样子,为人看着挺实在的,他闺女红雅正啃着枇杷不亦乐乎,小脸有些脏兮兮的,这让张静心有些不忍的掏出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