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这婆娘可真能耐,啥不好说非说那。”村书记显得比张静心还要着急,指着蔡婆婆嘴巴不停的说着什么,蔡婆婆心知自己理亏,低着头默不作声的任由村书记数落。
“那可咋办?”村民们围在一起,脸上的神情也跟着沉重起来,小南山那儿可是大槐村的禁忌,没人进去后却可能会活着回来。他们心里即使很想寻古淮山,可也不想把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
“先去那边看看再说。”村书记呵斥道。人丢了先找再说,若光杵在这儿一动不动倒是寒了木头媳妇儿的心,他爹的命现在可还靠着她的医术呢。
更何况木头是他和他爹都很看重的一个后辈,村书记当然也希望木头活着的,唉....
村民们一听,面上都有些犹豫不决一动不动的徘徊着,夜晚不管是哪座山都会有野兽出没,更不用说惊险万分的小南山,虽然村书记话里的意思可能只让他们在外围找找,可那也是小南山啊,他们敬畏的地方可不敢半夜冒然去闯。
张静心泪雨婆娑的觉得自己简直是天真的像场笑话,她凭什么以为这群人会帮她?独自悄无声息的退到漆黑的夜里,一点一点疾步的向小南山的方向一动。她男人绝不会留在小南山里出不来。一定不会的,张静心不断的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都给俺有点出息,大老爷们的别让木头媳妇儿看了笑话。”村书记见众人低头装死不动,咒骂了声。
“咦,木头媳妇儿哪去了?”张大嘴巴惊呼了声。
“不会自己去了吧?”
“不好,赶紧给俺追去。”村书记一听暴跳如雷,这木头媳妇儿若出了啥事儿,那他该咋办?村书记越想越慌,脚下两条腿也很配合的利索飞快的往小南山方向奔去。
他身后的村民顿时脸红的慌乱跟在他后面,想阻止张静心进小南山。
张静心可不想再和村里的老小再搅和下去,她男人很有可能在小南山某个地方正遇着危险,她不能停下脚步。在她躲开人群不久,早已在腰侧贴了隐身符箓,身后嘈杂的吼叫声并没有给带来张静心一丝丝的暖意,她只想尽快的寻到古淮山。
这次进小南山和以往的很是不同,张静心竖起耳朵是为了能探听到古淮山的下落,对路上无数的的猎物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甚至有些烦躁的踢了脚边的一窝野鸡蛋,只因为它挡了自己的道。
午夜的小南山黑乌乌的一片又一片,高耸的树木紧密挨挤着覆盖着大地,张静心耳朵周边围绕着晚间各种野物的叫声,她仿佛坠进了漆黑无比的深潭,冰凉刺骨的冷意源源不断的向她袭来。
张静心躁了,怒了,最后歇斯底里的跪坐在山林里喊叫着:“古淮山,你在哪儿?”
你在哪儿?仿佛释放了张静心最后的力气,跪坐在潮湿的山林里无声的抽泣着,她该怎么办?若男人真的就这么去了,她张静心还为何要活下去,她很爱,很珍惜这辈子的古淮山。
他是活儿的,是她的,更是她以后孩子的。可是这样的古淮山被她折腾的不见了,不见了,彻底的不见了。
张静心似野兽最后的悲鸣,腰侧的隐身符箓不知何时已慢慢的消失不见踪影,让她呈现在危险无比的山林里,可她一点都不在乎,倘若男人是在这没的性命,那也让她就这么死了吧。
“嘶...嘶”一条约有碗口粗,两米长的蟒蛇正缓缓的向张静心靠近着,她的身体猛烈的颤抖着,眼泪哗哗的无声的流着,可她眼里却闪着无限的期待,期待蟒蛇能一击命中,让她能解脱心口突来的疼痛。
张静心-心悸的毛病又回来了,上辈子是何时有了这个毛病,好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