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竹和汪老师各自骑电动车,准备在澡堂所在那条路的路口分别。
车水马龙,红绿灯交错不息,街道上的人来来往往,只有两人立在斑马线外,成为此刻最安静的人。
汪老师推了推眼镜,一个欲言又止后终于问出口:“还能再见面吗?”
岳竹看着红灯的秒数,暗自数了五六秒,然后偏过头看着汪老师,满脸坦诚:“我不想结婚生子,更没有这个打算,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你很好。”
说完又觉得自己表达的不够好,她张开嘴还想说点什么,但是绿灯来了。
两人骑着车过马路,到了对面,正式分别。
“小岳,我明白你的意思。人不要一定要结婚,但一定要快乐。”
岳竹回头,汪老师的书生气毕露无余。
这是个心理十分健康的男人,或许挺适合她。
“嗯,再见。”岳竹转身对他挥手。
但她不想冒险。
进了女更衣室,一拨刚洗完澡的女人正在换衣服。
周姐到电脑前来打单,见岳竹回来,冲她挤了挤眼睛:“怎么样?”
岳竹边脱衣服边说:“挺好的。”
周姐神色飞扬了起来:“那是,好好处。”
“嗯,你快下班吧,今天过节呢。”
周姐拍了拍她的背:“辛苦啦,回去我帮你问问小汪的意思。”
岳竹若无其事地点点头。
走进温热的浴室里,岳竹先冲了把澡。
这会儿没有客人要搓背,她便仔细地冲洗着身上的边边角角。每天洗两个澡早已成为她的日常,但她丝毫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她很喜欢干净的自己。
因为是过节,所以晚上来洗澡的人并不多,老板娘特意上楼来提醒,要岳竹早点收工回家。
岳竹看了眼时间,才十一点多,于是她将浴室里外都打扫了一遍,才不紧不慢地开始收拾东西。
穿袜子时,看到大脚趾上的玻璃划痕已经痊愈,伤口是光脚踩在地上时被红酒瓶口的碎玻璃扎的,不深不浅,也就疼了一两天,她连创口贴都没用。
想起那晚的孤勇,她抽了下嘴角,觉得自己可笑。
下了楼,大厅里已经关了大灯,只留下门廊上小小的一盏夜灯发出微弱的暖光。
男浴室早已没了动静,电脑也关了,老板娘将玻璃门的钥匙留在了柜台上。
她拿起钥匙出了门,反身正准备锁门时,胳膊被一只有力量的手拉住。
她迅速回头,是袁满。
他喝醉了酒,眼神迷茫,大衣里面的衬衣领口敞开着,脖子上露出两道指甲划出的血印。
像是女人弄的。
“收工了?”袁满声音飘浮。
岳竹推开他的手,继续锁门。他却一把夺了岳竹的钥匙,扔到了台阶下面。
钥匙在台阶上弹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随后掉落到岳竹的电动车旁。
岳竹正要开口,他一把打横将岳竹抱了起来,一脚踹开了玻璃门。
他力量大,岳竹又比他想象的还要轻,岳竹帽檐上的白色鹅毛被推到他脸上,又软又痒。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将这个瘦弱的女人紧紧地扣在怀里。
“放手……”岳竹克制着声音里的颤抖。
大厅里灯光昏暗,但她仍看到袁满的眼睛里充斥的原始的**。
她挣扎,帽檐在袁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