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岳竹笃定。
袁满点了点头:“你说是肯定是,女人的第六感比男人准。”
岳竹想起段天骄,沉默了。
袁满又说:“能这么阔,吴放对这个女人够大方的。可细想一下,以他自己的财力不至于这么奢侈,吴家的家底不可估量啊。”
“袁满,站在你的角度上来看,吴放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见岳竹动真格了,袁满也严肃起来:“挺君子的,又是个军人,身上有点气概。”
“你觉得,像他这样的人,会……”岳竹迟疑了,她也无法正确的表述那个词,毕竟他是个军人。
“会。”袁满却给出了肯定答案,“在利益和权力面前,没有人会不动心,一直听说吴家下面的人从事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今天亲眼看到一些事实,忽然觉得那未必是道听途说。”
岳竹垂着头,在脑袋里仔细地回想当年发生的事情。
然后,她认真地看着袁满:“五年前,吴家和段家就是一根绳上蚂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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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镇上的夕阳晚景有一种悠然的美,时光很容易就定格在画面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缓慢的流淌。
段天骄和吴放直到中午才起床,眼下他们正在洱海上泛舟,打算前往湖中央的小普陀岛。
余霞错绮,湖水粼粼,旁边的大船上有白族的姑娘在婉转的唱着渔歌。
段天骄将头轻靠在吴放的肩上,两人乘着夕阳的倒影前行,有一种与世隔绝的安宁。
据说小普陀岛是观音开辟大理水坝时丢在湖水里的一枚镇海印,为了镇压风浪保护渔民,所以渔民们便将这个岛称为小普陀岛,将岛上的阁楼称为小普陀。
下了船,两人上了岛。
段天骄知道吴放是无神论者,便独自进了阁楼去烧香。
一抹夕阳打在蒲团上,段天骄虔诚地跪拜。
闻着檀香的气息,她向菩萨许愿,回头看了站在外面的吴放一眼,他正背着光看着自己。
眼神里满是温柔。
她本不信佛,是近几年跟着段友志每年去普陀山朝拜才受到了一些洗礼。
她重重地磕头,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认真。
她父亲告诉她:“世人都会有罪孽,但菩萨会宽恕知错就改的人。”
她权当自己在替犯错的人忏悔。
出了阁楼下了岛,两人乘舟回岸。
吴放问她:“累了吧。”
她笑着摇头:“出来玩是最不会累的。”
吴放又问:“饿吗?”
她点点头。
吴放笑,牵着她的手去找饭馆:“就知道你饿得快。”
但愿那些不堪都留在菩萨庙里了,段天骄期盼着自己会有一个明亮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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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库里,袁满打开了后备箱。他朝岳竹招招手:“过来。”
岳竹绕到车后一看,后备箱里满满的都是红玫瑰。
袁满说:“像我这样的男人,就很浪漫。”
“让你买花种,你倒好,买了一车玫瑰,难怪你非要下次再去拉东西。”岳竹虽数落着,嘴角却弯弯的。
袁满抱紧她:“喜欢吗?”
岳竹“嗯”了一声,又问他:“今天你为什么这么开心啊?”
袁满毫不避讳的说:“从昨晚开始就已经非常开心了。”
岳竹没再理他,抱了一大捧玫瑰独自往电梯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