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服被撕的破破烂烂,边上还有这个男人的跟班在起哄。
恍惚间摸到中午出于好玩而买的水果刀,直到刀刺进男人的胳膊,脸上被甩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段疏淮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也许是被逼急了,段疏淮竟然又刺了男人一刀。
“大哥,你受伤了,咱们还是先去医院吧,这小娘们什么时候不能收拾。”段疏淮认得说话的人,当初就是他最先将段疏淮带入这个圈子。
也许是出于一点点的愧疚,也许是被段疏淮眼里的狠劲吓到,但是劝男人先去包扎。
男人不屑的啐了一口“听说你还有个妈妈?我不动你,你不是敢伤老子吗?小妹妹,既然敢出来玩,就要玩得起。”
段疏淮不怕别的,可妈妈是她唯一的依靠,唯一的亲人,段疏淮很想直接杀了男人,可她知道自己做不到。
蜷缩在地上,刀上还带着血,阴暗的巷子安静下来,还是个孩子的她浑身不停的抖。
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玩过火了。
疯了一样把刀扔了,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跑回那个破败的家。
妈妈没回来,段疏淮开始害怕,害怕那群人真的疯了。
穿梭在附近的每一个胡同,角落,无助的喊着她妈妈的名字。
直到傍晚,看到那个推着小车的熟悉的身影,段疏淮才放下心。
跑过去紧紧抱着那个比她还瘦的人“妈,你终于回来了,你吓死我了。”
一天的担惊受怕最终化成泪水,在巷子口哭成泪人。
“怎么了?我能有什么事?倒是你今天不会又逃课了吧?跟你说多少次,让你好好读书,别整天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那些人不是什么好人,你听到没有?”刘芳恨铁不成钢的数落着段疏淮。
“妈,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好好读书,妈你别离开我。”段疏淮红着眼睛,哽咽的说到。
“好了好了,回去吧,站在这像什么话,该回去做饭了,等会你爸回来该饿了。”刘芳就像一个普通的女人一样,说着平常人听来很正常的话。
可段疏淮却不自觉的后退,她爸爸?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可每天她们家总会给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备上一副碗筷。
“他已经死了!死了!”段疏淮歇斯底里的喊到,她妈就像疯了一样,固执的认为她爸还活着。
刘芳气的甩了段疏淮一巴掌,原本被男人打过的脸上又多了几个指印。
“你爸怎么会死了呢,他在外面工作呢,给你挣钱读书,你好好读书知不知道。”刘芳推着小车回了她们那个狭窄的家。
段疏淮仰头看着天空,眼泪还是止不住的顺着脸颊流了出来。
哭够了,擦了擦眼泪回了家,这么多年有什么不能习惯的。
那天之后段疏淮没再和那些人来往,规规矩矩的在学校坐着上课,即便总有人投来异样的眼光,段疏淮也懒得搭理。
从来到这座城市开始,那种不屑的目光,见得多了,慢慢的也就麻木了。
人啊,都是带着有色眼镜的,小时候成绩好,老师说她抄的,只因为她连校服都买不起。
可是后来交了些混混,这些人就开始怕她,不管背地里怎么不屑,当面总还是客客气气。
段疏淮想一开始估计就是因为他们的客气,才觉得读书好不好的也没什么用吧。
安逸了几天,段疏淮都差点忘了那天的事,可她忘了,不代表那群疯子忘了。
放学回家看到妈妈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