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女子惊呼一声,身子一斜,眼看就要倒下。
笙璇身形一动,已瞬移到了黄衣女子身边,将一把椅子推于黄衣女子身下,经过黄衣女子时又在其耳边淡淡道:“果真是太过骄纵了,你觉得我若与她计较她还能站在这里吗?看好你妹妹,须知祸从口出,她这性子早晚会出事的。”
黄衣女子刚刚坐稳,心悸未定,听了笙璇这话,稳了稳心神柔柔行礼道:“小女子名唤江晓柔,这位是舍妹江晓萱,那一位是柳家公子柳向晚,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江晓柔这一番话说的言语得体,行礼更是落落大方,眼波流转间本是清丽至极的容颜竟也显露一分媚态,一般人见了只怕早已入骨三分柔,温柔待之了。更何况何人不知江家可是丞相的家,寻常男子巴结都来不及。
可惜笙璇既非男子又不是一般人,不待她说完,无情掠过她凝神细看偏角处的柳向晚。
只见那人身着锦绸蓝衣,五官俊秀,眉宇间一股浩然正气,身形高挑,体态端正,也算得是人中龙凤。只是在望向离儿时神色才带了一丝阴郁不齿,甚至不满。原来是兄弟,怎么竟没有一点相似之处,笙璇想。
“给脸不要脸,你算什么东西……”碧衣女子不满欲再上前争辩,却被柳向晚厉声打断了。
“江晓萱,你住嘴。”柳向晚收回一直停留在非离身上的目光,不悦地看着江晓萱。
“我……我。”被心上人斥责,碧衣女子终是安静下来,委委屈屈地不再多言,只用眼神无声抗议,狠狠盯着笙璇。
笙璇却不顾那阴狠的目光,转身看向柳向晚,用只有一个人听到的声音警告道:“你从小受尽万千宠爱,我的离儿却被无依无靠,任人欺凌,你为何对他还有诸多不满?如今他有我照顾,不会与你争抢什么,但你若敢伤害他,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你又是谁?”就算是遮住了瞳孔的颜色,柳向晚对这个名义上弟弟的容貌可是印象深刻的很。
因而更是对有人知道他们两人的关系很是惊讶,不由得出言挑拨道:“你可知这红眼妖孽一出生就吓死了自己的母亲,无人喂食都能活下来,这种不祥之人是人都会不满。”
“我是他师父,也是你惹不得的人,谁敢欺辱他,须得问过我同不同意!”笙璇眼神幽深,话落不顾柳向晚愕然的目光转身潇洒回到了非离身边,而柳向晚腰间象征着尊贵身份的羊脂玉佩霎时断裂成了碎粉。
柳向晚看着那玉屑,脸色变了几变,他这玉佩非凡物所造,乃是铸就神兵的材料所铸就。玉佩本身自带灵气,可用来抵御邪灵,哪里是寻常外力可以弄坏的,更别说化成靥粉!
他抬目凝视笙璇离开,心中揣测那人的身份应非凡人,那妖孽竟能拜得了这般人物为师?究竟有何奇遇?
笙璇不想惹事,可也有自己的底线,离儿就是她的底线,容不得别人说半分不是。
幸好她不知道,她刚刚弄坏的玉佩价钱可是从玄虚师叔那里蹭来的玉佩的几十倍,若知晓了还指不定心疼成什么样呢。
非离自从笙璇离开自己身边后全身就处于紧绷状态,眼睛牢牢锁定笙璇,无人所见他的手指在椅子上留下的深深抓痕。在笙璇回来后他终于放松下来,却是紧紧拉着笙璇的手不放了。
“璇,我们走了好不好,这地方很讨厌。”非离不安地说道。
“好。”笙璇想着按非离的性子,能忍到现在已实属不易,今日还是回去的好。
非离行动利索地将未吃完的吃食打包,放好银票,更紧地拉着笙璇的手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