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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扫视一周,吹响了哨子,“队长领着男女分组,项目分组,开始比赛。”
这就很不容易了。
看她脸上表情绝不是乐在其中,可也没什么痛苦纠结忍耐的情绪,就是那么很平淡地在做高抬腿的动作。其实她今天刚来,明天再正式开始训练也可以,绝对没人会说什么,可是她今天一下楼就自觉开始训练了,刘鑫源就觉得:在楼上那么振振有词事儿多的样子,居然不是个被宠坏的小公主。
简直惊喜。
想了想刘鑫源冲助理教练招招手,问,“她下来了以后就跟着上的训练课?”
助理教练姓陆,是前两年刚退下来的运动员,他点头,“是,特自觉就过来了,我一开始说先教她标准动作,她自己学完了就照着别人那个强度练起来了。”
刘鑫源想了想,叹气,“行吧,有天赋,又努力,任性点也得忍了。你去后勤帮陈焕之把饭卡衣服什么的领一下,我估计她一会儿训练完了应该走不动了。”
助理教练没动,“头儿,她真特有天赋?像洪总教练说的那么夸张,下一个李雪茹?”
刘鑫源点点头,看着陈焕之,仍然觉得郁闷,“就是任性。”
助理教练笑了,“嗐,十六七岁的小孩哪有那么多乖乖听话的呀,我弟跟她一样大,我回家一回恨不得揍他一回,知道下功夫就行了。我去为咱们短跑队未来之星服务了。”
果然就像刘鑫源预言的,60分钟的训练课陈焕之一丝不苟的做下来,到放松活动里两人一组牵拉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打摆子了,等刘鑫源一宣布结束,她当场就躺到了地上,一动也不能动了。
刘鑫源一一交代完别的运动员让她们回去洗澡休息,过来在她旁边蹲下,用记录板戳戳她,“死了吗?”
陈焕之气若游丝地回答,“快了……”
刘鑫源这一下午终于有一件事顺心满意了,“这就是其他人的训练强度。今天你先体会一下,全国都这么练,或者只有比这练得还狠,毕竟咱们江省的短跑水平也就那样,你现在还觉得照你要求你能得个亚洲冠军?”他停了停,又补充,“最少一个亚洲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