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臭虫又来一只,真是头疼。
“对啊,就算报警,兰家一句话就能撤警,姑娘,你就把衣服脱掉就好。”
“就是,里面又不是没穿,没啥怕的。”
“脱吧,这是洗清嫌疑的唯一办法,就算是有警察来,你也一样有偷东西的嫌疑。”
“……”
这一言一语的,好像时欢今天不把衣服脱了,无法罢休一样!
她微微的攥着拳头,在人群中搜寻着谁……但是没有,没有他的身影。
莫非不脱,还不行了?
正这样想着,肩膀一重,她顺着肩膀看去,看到了男人细长白希的手指,正在整理他给她披着的西装外套。
一股清冽的香味扑来,她心头一晃,抬头…他的脸颊近在咫尺。
他不是来看戏的么,这是在做什么。
把他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他就一件雪白的平展的衬衫,灯光投下,他的身侧有一层晕白的光圈,万丈光芒。
他漆黑的眸一抬,往前一扫,现场猛地一阵死静!
“谁想脱,来。”
四个字,说的轻描淡写。
可那股娴雅的呼之欲出的肃穆,已然震慑全场,那是一种成熟男人的冷漠到凛冽的赫人气息!
一瞬间,竟无一人敢回话。
他已经强势的出现,而且……那女人的身上还罩着他的衣服。
谁敢脱。
岂不是当众打了他们两人的脸!
他在时欢的测前方,很近,两人的衣服有摩擦。时欢在云里雾里的光线里,看着他近完美的侧脸……恍惚间好像看到了文渝北……
他笔直的身躯,和文渝北的站姿一模一样,很直,很精神,似乎永远都这么意气风发。
她没有看到过文渝北落魄的样子,自然也没有看到过他狼狈落魄的样儿。
不,他不是文渝北,他是封煜乘。
她爱文渝北,可她……讨厌他,恨他。
封煜乘眸色一转,从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视过,最后停留在应大小姐的脸上,“想脱么?她就在这里,机不可失。”
应晴怎么说也是在豪门圈子里长大的,缺少了在社会上爬过的察言观色,还真的上前一步,下巴一仰,“好啊,你可别后悔!”
“呵。”一声轻笑从男人的鼻子里哼出来,声音明明很小,可不知怎么的就让人感觉到一个呵字好像有共鸣,猝然就震到了他们的心中。
以至于……尾脊骨有些发冷。
“如果她身上没有戒指,你用哪只手脱的,我就要你的哪只手。”
又是一串话流出,声音平缓。应晴却倒抽了一口气,她刚刚往前走了一步,全场除了时欢离他最近,就是她了。
面对面,她才看清这个男人的面容,好……端正。平静的眼睛里,有一种要吞噬她的阴鸷。
应晴瑟瑟后腿,刚刚升起来的勇气,一瞬间烟消云散,这会儿只觉得……毛骨悚然。
现场没有人说话!
封煜乘等了半分钟,没有人有动静,他便开口,“既然如此,就是没有人认定她偷了东西。”
他后腿一步,与时欢肩并肩,低头,眸注视着时欢精美的脸颊。
他在看她,出于下意识的时欢也抬头看他。
在影影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