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瓒闻言一笑,回道:“就算已经做将军了,也得来看。。。”
公孙瓒突然闭口,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东北的风很冷,如同一把刀子狠狠的刮着公孙瓒的心脏。
他昔日昂扬的头颅低了下去,似乎在凝视自己的脚尖。
“你们说。。义诺大哥他,死了??”
“是。。是的。将军。义诺将军他于十日前,役于安平。”
“这不可能!”
公孙瓒猛然抬起头,眼中充斥着猩红的血丝,猿臂一展,死死抓住那名汉卒的衣襟。声音低沉,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
“你敢欺瞒本将?!”
那名汉卒被公孙瓒死死抓住,神色间竟没有太大的变化。眼底带着一抹伤感,面容却十分平静道:
“无论将军相信与否,这都是事实。”
“老子去你妈的事实!”
公孙瓒将那小兵狠狠一扔甩在地上。愤怒的在营地中咆哮着。
营地的汉骑军听见动静纷纷围上来。王门范方见状喝令众军士散去。
公孙瓒怒喝:“走什么?都留下!”
二人果然不敢再驱赶军士。
公孙瓒终于不再怒吼。他呆呆的站在汉卒中央。那双黯然失色的眼眸中。竟然出现了一个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
他的年纪其实不大,只是在风雨中的奔波给他刻下了沧桑的皱纹。
他对公孙瓒爽朗的笑了笑,枯裂的嘴唇轻动。似乎在说些安慰公孙瓒的话语。
只是公孙瓒听不到,他只是在恍惚中。隐约听到范方说皇甫将军,皇甫将军?皇甫将军!
公孙瓒回过神,眼睛如同刻刀。死死盯着范方:“皇甫将军有何命令?”
范方重复:“将军!皇甫将军有令!限期两月,剿灭张纯!”
两月!公孙瓒闻言望向众汉军。似是明白了什么。
将后槽牙狠狠咬住,公孙瓒言语如同金戈之音:“皇甫将军还有什么吩咐?”
“吾等今后,归入将军麾下!”
“好!”
公孙瓒狠厉一笑。
原本俊朗的面容突然变得阴狠无比。
“从现在开始,再也没有所谓的北五校的汉骑军!”
众兵士望向公孙瓒,神情冷淡。
“你们新的的名字!”
公孙瓒语气一顿,终于是将眼角的最后一丝伤感抹去。铿锵道:
“就叫义从!”
“本将那义诺大哥,最喜白马。”
“自今日起,你们就叫白马义从!”
“白马义从有一人健在,义诺大哥的英魂便永世长存!!”
汉军闻言纷纷鼓噪不已。
义诺,正是被高升枭首的那名汉将。
也是这些汉骑军原本的上司!
义诺在汉骑军中,也是深得士卒爱戴。
此刻以他之姓为军伍之名。虽然比不得从前北五校的威武。但这些汉卒也纷纷觉得荣耀无比。
“白马义从!威震八方!”
公孙瓒狠狠振臂,高声喝道。
百余名汉军纷纷呼喝:
“白马义从!!威震八方!!!”
五月初,涿郡公孙瓒迁护乌桓校尉。
他领着数百名新组建的白马义从,向着张纯杀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