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休息的时候便又接了同学所在的公司的外包业务,若不是那华昱的工作人员上门,她都该忘了有这些事了。
那日,候创意的同学找她称因她多次接的外包单子完成的质量都很不错,她的上司问她是否有意向去她们公司面试,候创意觉得这或许是个机会,便应下了。
应下后,她并没有因为有工作机会而感到轻松愉悦,反而不知如何跟俩老说这事而感到心情沉重。为了纾解闷意,她决定去巡田当作散心,刚走到楼梯口便听见楼下传来的谈话声。
“陈老先生,您再考虑考虑,这价格相较于别家可是多出了许多。”一把陌生的男声说道。
外公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然而却有着不容置喙的决心:“我不懂这些,你不用跟我们说了,反正我们是不会答应的。”
“陈老先生,那我跟您的儿子谈吧,他在吗?”那人不依不挠。
“跟谁谈都没有用,你也真的不必在我这里花那么多心思了。按照你所说,你们计划那么大片田,少我那十几亩又怎么了?”
“陈老先生,我也不担心您坐地起价,不瞒您说,您那十几亩田虽然也是零散着的,但却都在我们计划的区域内,而政策规定这片田地里不允许阻隔常规生产的农田。您的田都在里边,您不答应,那我们能用的面积便大大的缩减了。”
“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外公抽着水烟筒,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你开回去吧,就两步路,我走回去就行了。”外公挥了挥手,将候创意赶回去了。
从田间回去后,候创意才觉得浑身都开始发痒。除了流汗,还因将稻草捆成堆的时候被稻草里头的螨虫叮咬而有些过敏。两个胳膊都被她挠得发红,加之流了汗,汗水浸了一些有表皮破损的肌肤,以至于胳膊又痒又疼。
之前在巡田、架丝瓜田的架子时也会和农作物有所接触而发痒,但却没有这般严重。趁着外公还没回来,她先去洗了澡,又翻出她在香港买的药膏抹在被自己挠破皮的地方。等她做完这些,俩老也已经吃完了饭。
“今晚去借秤回来称稻谷吧!”外婆和外公商量着说。
外公注意到候创意的两条胳膊,斟酌片刻,趁着外婆不注意便又顺了水烟筒过来抽,他说:“改天再说吧,创意今天忙了一天,而且阿强今晚恐怕得用秤,用完才会借给我们嘛!”
“那就改天吧,也不急。”
候创意问道:“阿公,这些稻谷要怎么处理?”
“我看明天天儿好,将这些谷拉出去晒干它,然后再称重。称完重就送去碾米,然后统计一下斤数跟大队汇报,大队会给我们介绍买家的。”
“明白了。”
“至于稻草就跟木材一起放在猪圈吧,反正那里也空置了,然后再把老房子与果园那边放稻草的棚子拆了,再种几棵果树。”外公思谋了一下,说,“如果不是怕日后没那么多精力去打理,我倒想学美丰,在家门前种上一两棵菠萝蜜树。”
美丰家在进来外公家的那条竹林小路前面,自候创意有记忆开始,每到成熟期,他们家的那两棵树上的菠萝蜜就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候创意小时候还曾和一群小孩子站在树下,眼巴巴地看着它,妄想它能掉一两个菠萝蜜下来给她们吃。
从童年的记忆中回过神,候创意笑了笑:“那就随便种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