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青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师父说过,不能随便让男人碰他的身体,不能让男人脱他的衣服,更不能让不相爱的男人进入他的身体。
可偏偏,怎么进入,从那儿进入,师父从没告诉荷青。
老神医大手一挥,留给荷青一本珍藏古书,他意味深长地告诉荷青,这本书等荷青长大再看,一切就明白了。
然而,三百年过去了,荷青好像还没有怎么长大,至今保持着十五六岁的样子。以至于师父给荷青的那本书,他至今没看,认为时候未到。
于是,这一天晚上,荷青家中半夜掉下来一个人,荷青的心情极其复杂。他下意识地拽了拽里衫,里衫破掉了,他没来得及用灵力修补。
荷青身上沾染了血迹,鲜血映得他的皮肤异常的白皙。这并不是荷青的血,是刚才他被对方碰到时蹭上的。
荷青的心跳很快,方才他躲至柜子后方的刹那,他下意识朝着倒塌的床的方向瞄了眼。时间短暂,他的视线匆匆的一扫而过。
他看到了一个男人,一个没有穿衣服的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浑身是伤,表情相当的痛苦,他的肚子上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清晰可见。他的指尖冒出了锋利的指甲,指甲不断的在自己身上划过,使得伤势加深,血淋淋的特别恐怖。
荷青的里衫毫无悬念是被对方的爪子划破的,他皮肤上的血,也是刚才对方蹭过时,沾染的血迹。
荷青下意识地环住自己的身体,他觉得自己这会儿有点奇怪。抹在身上的血,好似有魅惑的效力,诱得他的身体在隐隐的发烫,呼吸不由急促。
他不禁想起鲤鱼姐姐说的那些被人碰后的可怕故事。
天降一个大灾难,他被不穿衣服的男人碰到了自己的身体,偏偏他的身体还在发热。他是不是要怀孕了?他如果孕育了莲子该怎么办,他连孩子父亲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是不是该去问一问年轻男人姓谁名谁?
怎么办?怎么办?
荷青心慌意乱。
鲤鱼姐姐曾对荷青说:“如果有混蛋胆敢随便碰你,就灭了他!让他知道你不是好欺负的!”
只是,荷青心惊肉跳地瞅了瞅被破坏得面目全非的家,他和对方的战斗力恐怕不在一个水平,他打不过的可能太大。更何况,老神医教荷青的是行医行善,虽然也教了荷青如何下毒,但荷青对着一个血流不止的伤患实在下不了手。
荷青在烦恼要不要手起刀落,除掉这个他肚子兴许会孕育的莲子的不知名的父亲的时候,在他家一番大肆破坏的年轻男人猛然幻化了形态,一条浑身漆黑的大蛟腾空而起。
痛苦的咆哮顿时震得荷青头晕目眩。
荷青不自觉地捂住了耳朵,好可怕的破坏力,灭口什么的,还是不要想了,肯定遥遥无期。
那么,他要不要采用水草姐姐说的那个办法?
水草姐姐那会儿愤愤然地双手叉腰:“谁敢碰你,就要让谁对你负责!他有本事占有你,就必须扛起责任,赚钱持家,养你养孩子!”
荷青握拳,水草姐姐说的有道理,他要和对方好好的谈清楚,他们以后的生活,以及一同抚养莲子的事情。
但遗憾的是,荷青正处于一个双方不太容易交谈的情况,对方冲出了碧波湖,冲上天空去了。
荷青发愁地抬头往上望,他不会飞,根本上不去,偏偏他又忘了问对方什么时候再下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