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主是什么意思?”
梅里娅觉得自己牙床都在打颤,但她问得无比冷静。
博娜发现了她的不安,她握着梅里娅冰凉一片的手 那是连最炙热的火都化不开的极寒。
“老王过世,新王即位。”传令官奇怪地回答。
“新王是舒尔伯格·弗洛昂博格?”
“是的,您……”
“行了,您的职责已经尽到了,”博娜下逐客令,“您可以走了。”
“等等,”梅里娅立刻道:“少君有没有说老王因什么过世?”
传令官为难地在梅里娅和博娜两边晃来晃去。
梅里娅见传令官一直在观察博娜的反应,于是道:“陛下,我应该知道一切。”
博娜道:“你确定你可以承受结果?”
“是的。”
博娜捏着梅里娅的脸,纤长的指甲几乎要在少女细腻的皮肤上留下痕迹,“先把眼泪擦了,再来和本王说这句话。”
梅里娅胡乱地摸了一把脸,她并没有哭,可手指挡住眼前光线的那一刻,她的眼泪克制不住地落下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用正常的语调说话。
“说。”
“闭嘴。”
“我说,说。”
“本王说,闭嘴。”
彼此互不相让。
梅里娅的眼泪已经流到下颌。
她仍然用手捂着自己的眼睛。
她在颤抖。
博娜终于看不下去,一下把她抱在怀里。
“你可说了。”博娜不善道。
“据……据西陆那边的探子说,老王,他……他是急病去世的。”传令官战战兢兢道。
怎么会?
他那么惜命的人怎么……这么突然?
“下去吧。”博娜冷冷地说。
传令官如遇大赦般地走了。
“梅里娅。”
博娜教育人的方法通常以打击嘲讽为主。
“梅里娅,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嗯。”
“有时间哭不如想想究竟发生了什么。”
“嗯。”
梅里娅小声说:“你就让我……哭……哭一会。”
博娜拍她的脊骨,给她顺气。
“更何况,你的父亲从小对你也没有什么感情。”她道。
所以,你哭得到底是你死因疑的父亲,还是你垂涎已久但是落在你哥哥手中的王位?
梅里娅哭得无声。
嘴唇被她咬得发青。
博娜皱眉,把手指强行塞到梅里娅嘴里。
梅里娅一愣,然后恶狠狠地咬下。
牙齿刺破皮肉,血腥味入口。
博娜没有抽出手指的打算,不愈合伤口也不打断,任梅里娅对她“食肉寝皮”。
“想哭就哭吧。”
博娜平静地说。
“本王会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