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梅里娅猛地抬头。

    博娜道:“没听清吗？那本王再问一遍。”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梅里娅张口，却什么解释都没有。

    “你知道了。”她陈述道。

    博娜道:“看得一清二楚。”

    梅里娅深吸一口气，“你就不认为那是假的吗？”

    博娜嘲讽地注视她。

    “如果你说那是假的，”她擦磨着戒指，道:“本王相信。”

    “说吧。”她好像在看戏，平淡无波，事不关己。

    梅里娅当然没看见，博娜沾满鲜血的手上又多添了伤口，那是指甲贯穿皮肤流出的液体。

    说吧。

    只要你说，我就相信。

    梅里娅的半边身体都麻了，又木又冷。

    说实话，她多不容易。

    掺和到本来和她没关系的东方龙族事里，被幻境折磨得半死不活断了一根手指，突围杀龙又差点没了命，捅了女神击碎神格，估计元澈那边依靠神格不死的龙族都挂了，拖着重伤来找博娜，然后就被博娜这么逼问。

    “你不要我动手吗？”梅里娅怒极反笑，结界被她砰地打碎，风刃在她手上凝结。

    她的笑容有些扭曲地朝博娜靠近。

    博娜召唤不出任何元素，她闭上眼，她怕自己流露出掩饰都掩饰不住的伤心。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种结果。

    梅里娅沉稳的脚步声好像踩在她的心上。

    当年莎莉女王的绝望，她总算体会到了。

    尖锐的风刃挑起她的下颌。

    “博娜，”梅里娅低声说:“对，我是想要你的角。”

    “我是野心勃勃。”

    “我承认我接近你不怀好意。”

    博娜疲倦地说:“闭嘴吧。”

    看她好像心如死灰的样子，梅里娅只觉得一股血从胸口往头上窜。

    她几乎站立不稳。

    纤长的睫毛在博娜的脸上投下阴影，“动手，然后，滚。”

    “你就那么不信我？！”梅里娅质问道。

    博娜轻飘飘地问:“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好好好！”梅里娅握刀的手冰得吓人，她大笑道:“你让我动手！”

    梅里娅眼中情绪滔天。

    “博娜，”风刃划破皮肤，梅里娅道:“你记住，这都是你自找的。”

    下一秒，狂风将博娜压到地上。

    “你做什么？！”

    梅里娅弯眉笑了。

    “你不是要和我分开吗？”梅里娅慢条斯理地解开上衣扣子。

    “我和你来个临（分）别（手）留（炮）念，不过分吧。”

    女王冷冷道:“滚。”

    梅里娅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凭什么吗？”

    “你有什么资格？”

    “我和你，”刀刃下滑，划开铠甲，“你想在一起就在一起，想分开就分开，你把我当什么？”

    “我告诉，”梅里娅附身，嘴唇几乎要与博娜的嘴唇贴合，她们呼吸交错，“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