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要一个小时才能完成日常的训练。
仔细看去,他们实际上只有寥寥十数人而已,但肩上特殊的徽章却彰显了他们“精英”的身份。
“你听说了吗?”
一个看起来不过刚刚成年的少年雌虫推了推一边的人,压低了声音说:“据说有雄虫要来军营啊,叫李什么的好像……”
“你发梦呢?”
“就是,你别说来军营的雄虫,出了军营你拿个网兜在路上筛筛,十个里面八个雌虫,还有两个是亚雌。”
少年撇了撇嘴巴:“不信拉倒,我在团长室里看到的。”
“……真的?你别骗我,今天是愚人节来着!”
少年又翻了翻白眼:“哦对,我就刚好挑愚人节来编一个这么搞笑的谎来骗你们的,别信——都是假的,成不?”
“……我要去问问大师,我今年有没有桃花运!”
“就你那熊样儿?”
“咋地,不服来打架啊!”
“来就来啊——说好输了的人以后不能接近雄虫啊!”
……
说好的今生挚爱严团长,其他雄虫是浮云呢?一群没有节操的家伙。
少年托着下巴看他们,终于舒了一口气,他眯着眼,眼里是满满的志在必得。
——这样一来,就没有人跟他抢严景了吧?
话音还未落地,他握着匕首疾步冲了上去。
“哗啦、哗啦。”
崭新的扑克牌发出簌簌的塑料声,男人从里面抽出两张牌弹了出来。严景微微俯身,那牌面擦着他的脸颊飞了出去。
他脚步一顿,那两张牌直直地插、入了墙壁中,只露出两个数字来。
“对三。”男人弹了弹手中的牌,那恼人的塑料声又响了起来。
严景擦了擦脸颊,一抹极淡的血迹在手背上划开,他知道男人很厉害,但没想到六年不见,他越发地厉害了。
“你不过来了吗?”男人歪歪头,叹气:“好吧,那换我来找你。”
他将手里的牌弯曲起来,从他的指缝间,三张牌凌乱地向着各个方向飞了出来。
然而又不是完全没有规律。严景用匕首破开正面飞来的第一张,低头反手将第二张牌钉在了桌子上,那剩下的第三张就顺势打在了他的匕首上。
明明是塑料薄膜包裹着的硬纸,却仿佛发出了金石敲击之声,匕首发出的嗡鸣尖锐又颤抖,像是某种悲鸣。
“三人行。”男人一抹牌面,再举起手来,指缝间已经夹了四张五。
严景拔、出匕首,再抬起头时,一双黝黑的眼睛亮得逼人,仿佛有两团火在里面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