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言眨了眨眼,意思明显。
徐大谷明白了,对着司迦道:“司先生,您看?”
“我不看。”司迦无情的回答,看着戏台并未理会他们。
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
老大不让吃,谁也没办法。
左言咬着葡萄趴在栏杆上无聊的看着下方,一出戏进了尾声。
白蛇传后又是一出铡美案。
这时徐大谷手机振动响起,看了信息后抓了抓脑袋,和几个人说他还有事后,就离开了。
郑华用手帕捂住嘴,胸口跟着颤动,赵俊峰连忙又给他倒了一粒药。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铡美案吗?”司迦修长的手指捡起一粒瓜子在手心扒开,瓜子仁放在干净的托盘,继续下一粒。
左言说:“你第一出戏学的就是铡美案。”
“知道的不少,还知道什么?”
“你教徒弟的第一出戏,也是铡美案。”
郑华咳嗽的更加厉害了,手指都在颤抖,赵俊峰手忙间倒了一杯水递到他唇边,郑华喝了一口。
半个月时间,这人又老了十几岁一样。
“都是我郑家的错,错了一辈子……”断断续续的说完这段话,他颤抖着手把木盒推过来。
“先生…物归原主,郑家已经得到了报应了。”
司迦淡淡的看了一眼木盒,上面的花纹讲究,至少能封锁住里面的东西,不让其他人找到。
“我要它有什么用。”
郑华怔住了,他想过很多,却无论如何也未想过他会说这句话。
“它可是您的……”
您的什么?赵俊峰心内带着些许恐惧,对于盒子内的东西。
自从他接触过这个东西,夜里便噩梦连连,而上次碰过一下,更是让他连续几天未发出声音,医生也检查不出来,差点他就以为自己完了。
司迦勾出一丝没有温度的笑,“那些亡灵怨鬼还在郑家村未散,没有它,他们不会放过你郑姓的任何一人。”
郑华沉默了,光是听到徒弟形容郑家村的情景,他的脑海中就想起爷爷曾经和笔记上写那些。
果然是真的,不是他老人家发癔症。
“…郑家若是没有您,早就不存在了。”若是以前还有执念,现在他也看透了,是他们对不起他。
他打开盒子,一股阴凉之气蹿出,赵俊峰感觉自己的骨头都是冷嗖嗖的。
郑华掀开盒子盖,里面还有一层夹层,放着一本泛黄的小册子。
“这是我爷爷临走前留下的,我一直以为这些不过是他的癔症发作胡乱写的。”
司迦未接,郑华的手便不收回,一直举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