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枕头上,趴在床沿边拉起被子重新盖上,“你是被手疼醒的吧?”
他不提醒倒好,这么一说,蒋晓溪还真觉得有些痛。
被子里,她抬起有些发麻的手掌,指腹微红。
丁昊反手关上灯,把她往怀里一拉,“咱们来做做运动,累了你就不会做梦了。”
*
事情已经过去三天了,一切风平浪静。
可这两天蒋晓溪心中仍然是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风平浪静太过异常,随后便是狂风暴雨的降临。
希望只是她自己想多了。
蒋振国的辞职报告,以身体不济为由,顺利得到上级批准。这两日,家里人在商量要不要卖掉别墅,找个宁静点的地方买套公寓安享晚年。
蒋晓溪心想这样也好,蒋振国就算不辞职,再过几年也该到退休的年龄了。提前退休,好好养病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保姆打电话来,说中午家里有亲戚来看望蒋振国,叫她带丁昊一起回家吃饭。
下班之后,蒋晓溪在一楼大厅等丁昊。
她懒懒的依靠在前台的柜台上,给丁昊发微信问他来了没。
“你好,请问你们公司是不是有一位蒋小姐?蒋晓溪。”男人低醇的嗓音客气的询问。
蒋晓溪从手机屏幕上抬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正与前台对话的男人,面部表情冷硬。
西装革履,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她潜意识里猜到了什么,抓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接话道,“我就是。”
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再次确定,“你是蒋晓溪?”
蒋晓溪点了下头。
男人直切主题,“你好!我是宁悦宁小姐的代表律师。”
*
丁昊来到大厅没有找到蒋晓溪的人,边朝外走边给她打电话。
手机铃声从林荫路边的传来,丁昊看到了蒋晓溪,她正坐在花坛的石岩上低头看资料。
蒋晓溪正准备接电话,却被挂断了,她一抬头,看到丁昊朝她这边慢跑过来。
她拿着手里的文件袋站起来,苦苦的对他笑了一下。
丁昊瞄了眼她手里的东西,又看向她,“什么东西?”
蒋晓溪说,“受理案件通知书,法院传票。”
丁昊顿了一下,从她手里拿过来,开始低头翻看。
蒋晓溪说,“左眼视觉神经受损,失明,终身残疾。”
丁昊蹙着眉粗略浏览完,收起文件袋。
他向前走了一步,伸手握住她的后脑勺,按在自己胸口,“晓溪,你信我吗?”
“嗯。”
“很好。”丁昊亲吻了一下她的头顶,说,“听我的话,打个的士,回家好好吃顿饭,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不要让你爸爸看出什么不对劲儿,他现在不能受刺激。我出去一趟,待会儿去接你。”
蒋晓溪拽着他的衣服抬起头,“你要去哪儿?”
“相信我,一定有办法让他们撤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