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师傅的身上,心里想着,无论多么诡异的事情,等师傅来了就能解决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妈妈就来学校了,她看上去风尘仆仆的。我看见了她,却连一个高兴的脸都露不出来,因为妈妈的身后,没有师傅。
“我师傅呢?”
“德师傅说他有事就不来了,让你自己解决。”
我一听我妈这么说,就急了,鸡头歪脸的和她说:“肯定是你没说清楚,这边都这样了,哎,我去一趟黑河乡吧。”
对于我妈,我就是一直在埋怨,她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特别的委屈。我也觉得特别的窝囊,明明答应了小春的。
“你别去了,德师傅和我一起在客运站坐的车,他没在黑河乡。”
我妈的声音有点小了。
“他去哪了?”
“我不知道。”
“你还能干点啥。”
我学着我我爸的口气,彻底把我妈给说哭了,看着她的样子,我觉得在同学面前特别的丢人。我赶紧回到教室,心里特别乱,感觉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中午,同学们都回家吃饭,就连小春都走了,听说师傅不来了,小春都不理我了。我一个坐在教室里,特别的安静,风吹着老旧的门窗,嘎吱嘎吱的响,渐渐地门窗裂开了一道缝,风进来了,它落在套娃上,套娃像不倒翁一样摇摇摆摆的。
我本来是丧气的趴在桌子上,突然脑袋像被电流过了一样,一下子就从座位上弹跳起来。我朝着门窗跑了过去,打开看,往窗外看。
其实,我是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套娃一直在我这里,它却能神奇的多了东西。其实,有一段时间,我是看不到套娃的。早上第二节课之后,大家都会到操场上,去做广播体操。那个时候,教室里没有人。我们的教室多年没有翻修,陈旧的快散架子了。如果有人想从窗户进来,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对啊,师傅不来是有一定道理的,他不来是想让我自己解决这个事情。面临着危险的时候,我不能一直依赖师傅,师傅一直没有教过我本领,其实他一直在教我,而且还在鼓励我勇敢的面对。我一下子想通了,心情也好了,肚子也饿了。我发了疯一样往家里跑,看到妈妈,红着脸和她说了一句对不起,妈妈挺高兴的,强忍着没哭,就说了一句:“饭都快凉了,赶紧吃饭吧。”
吃完饭之后,我就往派出所跑。王智的伤没有好,现在派出所是张铁锁在值班。本来张铁锁是乡里管杂务的,但是派出所一直没有人来报道。村里闲碎的琐事还挺多,派出所不能没有人,张铁锁就被临时委派到派出所,穿了警察的皮。
“铁索叔。”
听见我叫他,铁索看了一眼办公室上的钟表,这才笑着问我:“这个点儿,你小子不上课,来我这干什么?”
我喘了一口气,理了一下思绪,就把小春家的事儿说了。铁索听了皱着眉头,说要是得了怪病就去医院,老贾把媳妇关在家里算咋回事。
小春姓贾,她父亲和我爸差不多,都是从乡里的生产队,种地干活。铁索管的杂务,对我们这些老坐地户家庭还是比较熟悉的。
铁索说我把这事儿说的太匪夷所思了,就算有人得了病,也不至于咬着生骨头吧。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铁索还挺信我的。别看铁索现在穿上了警察的衣服,其实他是村里土生土长的孩子,从小就听说过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怪事,对于一些诡异的事情,他还是不排斥去发现探索的。
铁索放下手上的工作,带着我去了小春家。院里的门还是锁着,铁索喊了一声,因为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