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是汪树开,两人一同赶赴上雀村。
城市的雪化了,山里的雪仍积得很深。山道越往上走,两旁越显雪重,被积雪覆盖的青雀山呈现了苍茫虚无的壮美。高低起伏的皑皑雪景,如果不是心事忡忡,不多见的美景也让人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三个小时后,车驶进了上雀村口。两人下车,拦住村民打听。
问过几个村民,终于听到其中一个村民说,山上的旺财家他娘来借米时提到过,家里前段时间搭救了个城里男人,在她家住着。是不是你们找的人就不知道了。
从村口到山顶是一条曲折蜿蜒小道,窄且陡峭,路上的积雪还没有化掉,车根本开不上去。两人决定徒步上去。
待两人气喘嘘嘘爬上一段,几户青石墙围起的院落像极了隐于世的人家进入视线。
生人生面孔,就有村民搭腔。找旺财家啊,井旁边那家!
一个约莫**岁样子鼻涕还在脸上挂着的村娃热情把他们带到了院门口。在院门口扯起喉咙喊“旺财——旺财!”
这是一个破落的院子,一间青砖褐瓦的老房子,院子里孤零零一棵树干粗壮的柿子树,一张石桌,四个石凳。墙角堆着几件农具。
院里一只金毛警觉吠起。莫燃不自觉躲在汪树身后。
一个三十岁左右妇女推门出来,呵斥住狗叫,惊奇不解的看着他们。
汪树向她说明来意。
“人有一个,在家里住了两个来月,昨天被接走了!”她说。
莫燃从手机里翻出一张文山的照片,指着照片问“是这个男人吗?”
她看了几眼,摇了摇头。“不像,那木桩子身上衣服又破又臭,傻呆呆的在俺家躺了俩月。问什么也想不起来!他哪有这么气派?”
傻?呆?发生了什么?那个说话掷地有声,有虎狼之威的大男人在一个村妇眼里成了呆傻之人。
莫燃又从手机里翻出一个貌美女人的照片,“那接他的人是她吗?”
旺财娘怔了片刻,茫然点点头。
一个光溜溜小脑袋从门后探出来,黑漆漆的眼睛乌溜溜张望了一会,在汪树脸上晃了两晃。
“树叔叔!”一声清脆稚嫩的童音响起。一个孩子已飞跑过来扑到汪树身上,抱住了他的大腿。
“没想到真是你这个小旺财!”汪树意外大喜,低头抱住了孩子。用手捏捏他的瘦瘦小脸蛋。
莫燃和旺财娘都吃了一惊,这两个人不搭的人怎么会认识?
汪树解释,父亲在五院住院时认识旺财的。带过很多吃的,玩具给他。当然他只字未提为旺财捐款的事。
“做完手术,恢复的挺好?”汪树笑着问。
旺财欢天喜地地点头,“叔叔你到这里做什么?”
两人意外认识又拉近了距离,旺财娘又详细讲述了一遍关于那木桩子男人的始末。
旺财娘是早上在自家地里发现昏倒的木桩子的,午时去地里看他还是人事不省的样子,看天就要下雨,于心不忍就把他放到推车上推了回来。问他,什么也不会说。在家里成日就是睡觉。偶尔醒会,也是发呆。像个木头桩子。娘俩就称他为木桩子。本想他没什么外伤,应该是饿昏了,吃点睡点就好了,没想到木桩子一躺就在他家躺了二个多月,旺财娘怎么也无法联想穿着一身破烂的木桩子怎么和手机里西装革履,气势逼人的男人是同一个人!
旺财出生后家里没有来过男人,虽是个像木头桩子一样的男人,也给旺财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