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边三个人围着这个平房折腾一下午,租住在周围的一名穿着花裙子的妇女走过来,尖声尖气询问着。
在她身后还跟着一名唠嗑的矮个男租客,同样好奇打量着这家新开的餐馆。
听到这个高频嗓音,陈郝感觉像是被针刺到耳膜,不由得揉了揉耳朵。
“是啊,高芹姐,老给人打零工也不是回事,就打算自己找到点事情做。”看到这花裙子女人高芹,母亲张秀珍客气道,“多亏我们家小郝,在外面挣了点本钱,现在能自己做点生意。”
“多少钱租的。”
另外那个男租客打听道。
“五百一个月,连同这块空…”
“五百?哎呀,那我说,亏了,亏了,你们亏大了!”
没等张秀珍说完,被称作芹姐的花裙子妇女眼睛一瞪像是被踩到尾巴一般,继续高调嗓门打断道,仿佛恨不能让全世界都听到自己的声音,同时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最多两百,两百我都不一定租,我在这住我还不知道?这都没什么人来的,之前也有来这卖油条的,一早上卖不了几根,都急着去干活谁走那么远来你家这买?肯定是姓杜的那娘们儿忽悠你的吧?赔了赔了。”
花裙子妇女喋喋不休的诉说着,仿佛陈郝一家受到了什么奇耻大辱,她要为之打抱不平。
呆在一旁的陈郝也忍不住皱起眉头,这还没开业呢,就一口一个赔了,这人也太不会说话了吧。
虽然他不否认,自己家这位置确实比不过对面两家,可是五百块一个月租四十平房子外加院落空地,就算不划算,也差不到哪去了。
“是啊,我劝你们趁着还没开业赔钱赶紧收收摊吧,早上有早点,晚上有烧烤,你们这离大马路又远,够呛…”男租客也一本正经的在旁边替陈郝一家打退堂鼓,仿佛吃亏的是自己。
“那就不用你们操心了,到时候还请来关照我们生意,你们随便看看,我们先忙着。”
显然陈更侠也受不了这俩人诅咒般的劝阻了,脸上颇有愠色道。
“哎呀呀,大哥,忠言逆耳,不信你看看,我在住这我还不知道吗?”
一边说着,高芹摇摇头绕着平房转了两圈,不断叹气,“五百块呢,可惜瞭。”
“大妈,你家男人快回来了吧?”
打量了眼前这个妇女一眼,陈郝冷不丁说道。
“啊?你怎么知道。”
闻言,高芹心里一紧,随后她又意识到什么,看着旁边的男房客,“大妈?阿水,我有那么老吗?”
“没有没有。”
被称作阿水的男房客赶忙摇摇头。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不听好人言,你们等着赔本吧。”看到这一家人对自己说的话无动于衷,甚至还称自己为“大妈”,高芹一脸不满的扭着屁股急急忙忙朝自己呆的出租房走去,路过平房旁边的时候,不忘弯腰捡起陈郝刚才搬运蔬菜掉落的一些菜叶。
而听到陈郝提起对方老公快回来,那名阿水也有些做贼心虚,赶快绕路回家。
“这俩人,一个尖酸刻薄一个贼眉鼠眼,真是讨厌。”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母亲张秀珍也表露出了自己的不满,“不过咱们这位置确实是差点,要是不行就重新租个地方…”
“妈你还真听信他们了,酒香不怕巷子深。”
陈郝则在一旁给老妈打气道,“今天上午的菜你也尝了,咱们得对自己有信心。”
“嗯,你说得对。”
听到儿子的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