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就是太犹豫不决了,这事儿就不能再这么犹豫下去,您就交给我,我一准让该死的死了,该留的留了,事情绝对给您办的妥妥帖帖的!您就放心,他凌……”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厉振雄一个巴掌给打断了,“成天的一点长进都没有,就会满嘴的胡说八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你知道点什么,就成天在我这里信口开河!给我滚回你的屋子里睡觉,别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
“爸——”
不死心的又唤了一声,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的忌惮,“我又没有说错,他……就算再怎么权力在握,可没有咱们的扶持,也不过是个空架子。还有,这些年他也从咱们手里捞了不少,咱们也不是没有他的把柄,不是非怕他不可,您为什么要……”
“孽障,还不住口!”厉振雄又想挥巴掌,却是惹得自己连连咳嗽,咳得还挺厉害,气都喘不过来似的。
“爸,您别生气啊!”他抚着父亲的胸口,扶着他往床边坐。
“你是,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爸,这些事想要知道并不难,可是,您既然下决心要洗白,往大了做,那怎么能这样束手束脚。依我看,既然对方那么不把您当一回事,完全把您当枪使,那您也不要太客气了,大不了,咱们换一个合作对象就是了!”
“说的轻巧!”冷哼一声,他挥了挥手闭上眼睛,“我心里自有分寸,你去休息吧!”
看他的样子,的确不打算再多说什么了,厉庭远这才有些不甘心的,悻悻然的回房。
事实上,今天晚上也是个侥幸的成分在,他原本是去会所那边聊点事的,顺便,靳易笙那边也有消息要沟通,结果就这么好巧不巧的,看到了那两个人。
幸亏他反应的快,躲在了一旁没有被他们发现,不过,倒是让他发现了件有意思的事情。
这两个人前门进后门出,根本都没有停留,他就愈发觉得其中颇为玩味,只可惜,他来的时候原本就低调,也没开车,拦车去跟踪他们,显然也不大实际,所以,厉振雄问他,他们去哪了,他也不知道。
只是,老家伙太食古不化了,根本不懂的变通。
——
简心守在重症监护病房外,形容憔悴。
事实上,经历了这样的事,也很难会不憔悴,她木然的守在外面,精神看上去有点恍惚。
不远处传来有些焦急匆忙的脚步声,靳家的人回来了。
祁玉燕一眼就看到了她,快步的迎过来,直接握住她的手,“简心啊,你爸爸怎么样了?”
她怔了怔,旋即摇头,目光是下意识的看向了病房的方向。
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祁玉燕往前走两步,隔着玻璃窗往里看着那个病床上的人,“怎么会这么突然呢。你这傻孩子,还瞒着我们,怎么就自己一个人承担了呢?看看,这两天憔悴成这个样子!”
有些心疼的抚上她的脸颊,她看着也是很忧虑的。
动了动唇,简心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问题是,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呢?
靳国章双手插在口袋里,也是站在隔离窗前往里看去,眼神深邃而悠远,良久,他才徐徐的叹了口气,“没想到,再见面,居然是这样的情况。”
还记得最后一次见他,应该是十多年前,那时他是法官,而他是被告人,站在审判席上,他即便是有些憔悴,可神态却是极为的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