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两个人便再次形同陌路了。
祁玉燕直接回房休息去了,靳国章则在楼下坐着,随手打开了电视机,却似也没看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接起,里面传来了凌崇业的声音,“国章,你回去了么?”
“嗯,到了。”他说。
“那,你去看过你那个亲家了吗?”又接着问了一句。
靳国章沉默了下,回答,“看过了。”
“人怎么样了?”
“还在重症监护病房,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的样子,哎!”往后靠了靠,他叹了口气,觉得最近这段时间,也很是疲累。
“哎,天有不测风云啊!”幽幽的感慨了一声,凌崇业说,“不过,只要人还活着就好。你说,他也算在牢里坐了小半辈子,这好不容易出来了,我还想着,容白结婚的时候,他会不会来,却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
“是啊。”捏了捏鼻梁骨,不知为什么,靳国章又想起了靳容白跟他说的那些话,他犹豫了下,还是没忍住问道,“老凌,当年的那个案子,你还记得吗?”
“什么案子?”他问出口,见靳国章并没有回答,旋即反应过来,“你是说,简竹山的那个案子啊。”
“记得啊,怎么了?”
“那你现在回想一下,觉得这个案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凌崇业回答的也是很快,“没有啊!这个案子有什么不对劲的点,物证确凿,人证确凿,他自己不是也都承认了?怎么了?”
是啊,人证物证确凿,他也承认了,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国章啊,你是不是又听容白说什么了。”凌崇业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还是你那个儿媳妇?”
“没有,都没有!”
这个自然是不能承认的。
然而那边却是笑了起来,“行了,别护短了!容白怎么说也相当于我半个儿子,我是看着他长大的,这孩子的脾气,我还能不了解吗?他从心里一直就没放下来过,这个可以理解,毕竟,从某种程度来说,简竹山相当于他的授业恩师嘛,情感上不能接受,也是正常的。”
“但是国章啊,我不得不说说你,你说你怎么也跟着犯糊涂了呢?这个案子若是别人办的也就罢了,当年可是你亲手办的,你还怀疑起自己来了吗?”
他说的话,字字句句其实都是靳国章心里所想,所疑惑的,可是他也说不清楚,尤其这两年的事,让他更加的犹疑了,才会忍不住问他。
“我也就是随口问问,这不是提起来了吗?唉,咱们都老了,过去的事,就过去吧,提起来也没什么意思。”顿了顿,他说,“沈俏身体怎么样了?”
“还好,就是有点虚弱,不过这天气慢慢的热起来,她这身子骨一直就这样。”凌崇业说,“既然简竹山性命没什么大碍,那总归会好起来的,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我先挂了。”
说完,那边电话也就挂断了。
——
“不是说好了要在法国多玩两天的,怎么这么匆忙的就要回去?”凌晨雪满心的不情愿。
“不是你说在法国无聊,什么早都玩腻了的!”靳易笙收拾东西,头也没抬,“再说了,我爸,我爷爷他们都回去了,我还有要紧的事要做,当然也要回去。”
“那你回去就好了,为什么我也要回去。”
她其实也不是完全不想回去,只是心里很不爽,那个女人一回去,为什么所有的人似乎都追着她一般的要回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