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平躺着,只能看到一个侧脸,就算是侧脸,也是被纱布给裹起来的,看不真切,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显然不少,纱布捆得严严实实,跟个木乃伊似的。
略沉吟了下,他说,“我听说是车祸?车祸怎么这么严重,弄得好像烧伤一样。”
“凌伯伯对医学上还有造诣?”靳容白本就没睡,只是陪在她的身边稍微趴了会儿,莫柯去叫他,站起来洗了把脸就过来了,然后就听到了凌崇业的这番话。
“什么造诣,我只是随便说说!”他笑,“不过看上去,真的受伤不轻啊!”
“是啊!”他点头,“如果轻的话,也不至于在重症监护室了。不过医生也说了,我这岳父真是命大,那么重的伤,他居然能活下来,只要好好调养一阵子,相信一定可以醒过来的。”
“既然是这样,那就最好不过了!”他点了点头,“不过你们自己也要注意身体,不要老的还没醒,小的就先垮了!”
“多谢凌伯父关心,我和简心都想等他醒过来,还有好多话要跟他说,我相信,他也一定有很多话,想跟我们说!”他双手插在兜里,看着凌崇业,一字一顿的说道。
“那自然是。你们小夫妻新婚燕尔的,没写想到却出了这样的事,哎!”他叹了口气,摇头惋惜。
就在这个时候,电梯门又开了,靳易笙和凌晨雪手里拎着果篮,捧了一束花出现,看到这么多人,倒也不意外。
“大妈。”靳易笙冲离得最近的祁玉燕叫了一声。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靳国章这两天说的那些话,她的心里并不痛快,只是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也没看他。
靳易笙自然也不会在意,叫自己的岳父母,“爸妈,我跟晨雪也不知道买什么好,就拎了点水果,就算病人吃不到,起码陪床的人也可以吃一点。”
“嗯,总归是个心意罢了。”凌崇业颔首。
把果篮好鲜花放下,靳易笙也往病房的方向凑了凑,“哥。”
“真是有劳凌伯父了,我原以为,你们会在法国多玩几天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是为了我岳父的事。”
凌崇业哈哈一笑,“那倒也不是,我是有工作上的安排,不过顺路来看看。再说了,我方才与你母亲也说了,怎么说,我们跟你岳父也算是亲戚关系,既然沾着亲,来看看也算是理所应当的!”
“谁来了?”揉着眼睛,简心从另一侧的休息室走了出来,显然是刚睡醒。
她迷迷糊糊听到有说话的声音,而睁开眼睛靳容白也不在,便走了出来。
见到她出来,靳容白立刻转身迎上去,“吵醒你啦?”
祁玉燕也看向她道,“既然起来了,要不要吃点东西?这两日你都没怎么好好吃饭吧?我让人炖了汤,多少喝点儿。”
他们是自然而然的流露,但是凌晨雪看在眼里,就格外的刺目了。
本来就淤积着恨,现在的堆积,让她更加恨不得把这个女人给除掉。
“不用了。”她摇头,看向来客。
倒也不是不认识,但是到底还是不大熟悉的,“凌伯父,凌伯母。”
这个凌伯母,她倒是有些印象的,在跟靳容白结婚之前,她曾来找过自己,原以为是兴师问罪的,倒是也没说什么,跟凌晨雪的反差很大。
今天看到她,只觉得格外惊艳而漂亮,一双眸子好像安静散发着自然光泽的宝石,让人浮躁的心,瞬间就沉稳下来。
沈俏一直都没有开口,听到简心唤她,才转头,冲她轻轻点了点头,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