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
苏茶紧张地咬了咬唇,左手捏着右手欲言又止,最后在男人鼓励的眼神下,还是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爸爸,我有个建议,您能不能考虑一下。”
“你有什么话就说,都是一家人,不必这么见外。”家佣给她把燕窝端进来,傅明旭立刻接过碗给她倒了一碗,放在桌子上,“趁热喝点,医生说你需要补身体。”
“我想跟阿衍离婚,爸爸。”
苏茶鼓起勇气说。
哐噹,吓得送燕窝的吴姐手一抖,空保温盅就这样掉落在了地上,吴姐连连致歉,不停自责说不该惊扰了夫人,显得很是惊慌——明显是平日里被训练惯了的,最后还是傅明旭看不下去,皱着眉头挥了挥手示意她先回避,吴姐赶紧捡起保温盅,轻手轻脚地出了病房,临走的时候还小心翼翼地带上了病房门,心中嘀咕:
这又是咋了?咋的竟说起了离婚?
少夫人出了车祸,少爷平日里最是疼爱她,此刻却也不见踪影,难道正是因为此,夫人才闹脾气?
这两人可都不是好相与的主儿,只希望别殃及池鱼才好。
吴姐做了个阿弥陀佛求神保佑的动作,然后急急忙忙地离开了住院部。
病房内,傅明旭问儿媳:“怎么就说到离婚上去了?小茶,婚姻不是儿戏,你们怎么说也生活在一起几年了,阿衍对你一心一意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你现在陡然提出离婚,会不会太伤他的心了?”
”我伤他的心?可他要伤我的命,爸爸。“
压抑得久了,苏茶满心委屈:“您与他隔得远,自是没办法切身体会,可我真是委屈透了,他空口白话就要说我出轨,还列出很多莫名其妙的“证据”。我开车出门去收账,虾场茶山那一带的情况您也是清楚的,当地的人都野得很,我要是没点手段不安排些自己的人手多加打点,哪能年年相安无事?可他偏得是个坏事的,我出门他就开车跟踪我,我跟手下收账的人说话,他硬是要冲出来污蔑我出轨,言之凿凿地当场’捉奸’……“
苏茶说得愤愤,脸都涨红了,看得出来着实很气,
虽说这是家事,傅明旭也算得上是这个家中的人,可是就这样听着她说,也难免觉得尴尬。
“会不会是……他误会你了?”他道,“夫妻之间难免会有误会,有的时候把话说开就行了。”
“说开?鬼才跟他说得开。”许是来了气,苏茶啵啵说开了话,“要是寻常人家夫妻之间的那种误会,我都压根儿不会跟您提起,爸爸。可你跟他讲得清楚道理吗?他的证据一摞一摞的,他还伪造我跟别人通-奸的书信!说起来我都觉得丢人……”
最关键的是,他发疯是一阵儿一阵儿的,大部分的时候又是好人一个,而且正常的时候,他压根不记得自己被别的人格统治身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茶丧气地说:“爸爸,我叫您一声爸爸,代表我还是认可您的,但是我现在生命都得不到保障,我还怎么能继续跟他生活在一起?他指不定哪天发疯起来,就一把火将我给烧死了。”
“胡说什么。”
傅明旭轻斥了她一声,但明显也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让苏茶先喝碗燕窝缓缓情绪,然后自己出去外面抽了好几支烟,再一次进来的时候,对苏茶道:“小茶,你看这样行不行,你现在身体也没有完全复原,阿衍也暂时不知所踪,我换了好多个号给他打电话都联系不上,他如果真是如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