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跟你打牌,自作多情!”严老太太好几次想甩开她的胳膊,但是又没胆,只能一路被夏福心夹带着回到客厅,她朝秦伯使了好几次求救的眼色,都被秦伯非常有技巧地忽略掉了。
到了客厅,维罗妮卡听到响动回过头,刚喊了一声小星星,转头看到夏福心拉着的人,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你不是说你一个人?”同样和她相看两相厌的严老太太又想发飙了。
她别的不讨厌,就是讨厌大儿媳跟现在的孙媳妇,结果今天居然两个人都在她面前凑齐了!
“哦那是刚才口误,其实我是想说两个人来着,我跟妈咪两个人。”夏福心笑眯眯地竖起两根手指。
“”要不是打不过她,严老太太真想往她身上踹两脚。
说好的尊老爱幼呢?都喂狗了吗?
“你放开我!我还有事!”严老太太决定不跟她一般见识。
“是啊,小星星,你这奶奶可是位大忙人,你就别为难人家了。”维罗妮卡冷声说道,一口京腔中文说得倍儿顺溜,显然也是不爽极了。
夏福心憋着笑,死死拽着气不过准备跟媳妇对掐的严老太太,“妈咪,奶奶这次回来会在家里住下,她一个人多寂寞啊,我们不是正少一个台脚吗?”
说着又朝着维罗妮卡挤眉弄眼,后者顿了顿,反应过来立刻也跟着笑了,“也行,那就这样吧,不然恺又该说我没有好好照顾他的老母亲了。”
这话说得倍儿有中国式媳妇儿的范儿,夏福心好几次差点没当场笑出声来,赶在严老太太发火之前拱着她到桌前坐下,“来,奶奶,今天咱们不论恩怨不开口不掐架,我们牌桌上见输赢都说您老玩什么都很有一手,打牌您老应该会吧?”
“我可没见过老太太玩牌,说不定她连这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维罗妮卡顺口补上一刀。
严老太太本来还想甩手不干,被她这么一激,顿时就坐下了,“谁不认识扑克牌了,这世上怎么可能还有我不会的事!”
话说着,将拐杖往旁边一放,发狠道,“说,想玩什么?”
夏福心和维罗妮卡对视一眼,两人早就把老太太的个性摸了个透,这会儿见她当真受不了激将法留下来,都笑了。
“咱们来玩斗地主!”
“好,就玩这个!”根本就没听说过这个天朝人民都熟知的扑克牌玩法的严老太太就这么自动自发地往坑里跳了下去。
于是稍晚一些,当严仲恺和严以劭父子两从公司里回来的时候,就见客厅里灯火通明,家里三个女人围在一张桌子边上,神情激愤,旁边还围着一大群佣人跟着看热闹。
“三带一!”头发散乱的严老太太啪地往桌上甩下四张牌,一脸得意洋洋。
额头冒汗的维罗妮卡搓着牙花看着自己的牌,半晌只能喊道,“过!”
“一条龙!”
“飞机!”
“大你!”
“嘿嘿,敢大我,压你!”夏福心站在桌边,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做出仰天长啸的动作。
她手里已经没有牌了,完完全全碾压对面两个老农。
“又压我?你肯定是出老千了!”严老太太第一个忍不住跳起来,她已经输得都快当衣服了。
维罗妮卡紧随其后,“小星星,出千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