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好像很完美。
可是人家还有老婆。
算了半天,叶武叹了口气,愈发弄不懂像段少言这样万里挑一的钻石级单身男性,究竟会想在她身上图些什么。
要么他是想图个新鲜,图个刺激,图个好玩?
……可他这么一板一眼,也实在不像是会胡闹的人。
其实对于叶武的这个疑问,段少言已经给她了解释。
他对她好,因为“喜欢”。
叶武觉得自己除非突然罹患老年痴呆,不然这个答案,她是打死也不会信的。
喜欢?
谁?
段少言喜欢她?
天大的笑话。
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这一把老骨头究竟能值几斤几两,会被怎样的人看上。
连李云安,许风这些戏子都瞧不上她,把她当墙壁上的蚊子血,祭祀着他们心里的白月光,她很清楚自己已经不复盛年,即使靠着药物,容颜不老,但一个人经历过的岁月,其实还是藏不住的。
李云安之流,给段少言提鞋都不配。
但她连李云安的真心都得不到。
她又怎么敢相信段少言会是认真的。
她看似潇洒不羁,浪荡无度,其实早已怕了。
躲在风流铸成的坚硬蚌壳里很安全,任谁在外面敲敲打打,她都只想做一只缩头乌龟,充聋作哑,装疯卖傻,最后死在里面,烂在里面,也算保全了一个千年王八的尊严。
所以她为什么还要和段少言纠缠不休呢?
对此,叶武自己也很是弄不明白。
每次没看到他的时候,都恶狠狠地自我宣誓,说是要像抵制毒品一样抵制这个男人。
可是一见到他,就又把满腔怒誓都忘到了脑后。
结果该怎么胡来还是怎么胡来,该怎么腻歪还是怎么腻歪,一段时日下来,非但没有戒掉这个人,反而还愈发上瘾,明知危险,却无法自拔。
每次约会完,都气馁而含恨地想——下次一定要和这家伙一刀两断!一定要好好收拾他,让他明白什么叫气节!
结果下次被他抱着亲吻,她却拔不出刀,更别说两断了,说好的要收拾他,最后昏头昏脑的,还不是收拾到床上去。
至于气节……
唉,算了,那种没用的东西,不提也罢。
一个冬天其实过得很快,转眼开春了,万物复苏。
段少言养的小母狗发了情,终日哼哼唧唧的,绕在别人脚边磨蹭。
段少言叹了口气,摸了摸哈士奇的头:“带你去配种?”
小母狗仿佛听懂了一样,瞬间两眼放光,舌头吐的老长,哈哧哈哧地直喘气,黏着段少言时的声音都腻的流油。
叶武从床上坐起来,瀑布般的墨黑长发流泻一肩,遮住苍白皮肤上令人脸红的痕迹。
“配什么种啊,多麻烦。”她打了个哈欠,挥挥手,“带去阉掉。”
哈士奇:“……呜呜嗷嗷嗷!”
今天是照例的家族会议,段少言一早就得去开会。叶武怕他迟到,昨晚说什么都不肯留段少言在静安过夜,但两人又缠绵不舍,于是她干脆跟段少言一起回了主宅。
少爷的卧房总归是安全的,从来没有人会闯进来。
段老爷不会,段嫣然不会,佣人们更是没这个胆子。
于是在老爷子眼皮底下,两人关起门来,翻云覆雨折腾到了半夜,到最后叶武连脚趾都懒得动弹一下,双腿都不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