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武站在露台往下看,院落里栽植的白玫瑰在夜色里犹如雾霭,朦胧氤氲, 绵延无尽。庭院前喷泉吐水, 霓虹灯火, 众人往来如织,姜邻和于伯正在忙着主持招待来客, 由于今日是段嫣然和白昼的订婚宴,名门贵胄咸集于此,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
叶武赤着脚,捧着手里的花茶, 慢悠悠地喝着,眼睛微微眯起, 楼下有几位后生长得颇为俊秀,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正摸着下巴, 暗自遐想着如果是以前,自己应该会琢磨出多少种手段来勾搭几个小青年, 露台的大门却忽然被人推开了。
叶武扭头, 在看到眼前那个男人的瞬间,就像大脑被清空, 刚刚设计的勾搭美少年a计划, b计划, c计划, 都统统被揉成团,丢进了回收站。
“段少言,你怎么来啦,不再去帮一帮白昼的忙?”
男人身长玉立,衣着妥贴得宜,比起下面卖弄风情的年轻小伙子,他显得太过肃冷,甚至有些道士僧人的保守和清淡。
叶武目光在他身上扫描了一圈,果然,这人永远是这样,不管当季流行颓废型风格,青春阳光型风格,还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风格,这个人岿然不变,执着地走着他冷美人的路线。
衣扣永远扣到最上面,连袖扣都不会松半颗。
叶武翻了个白眼,有必要么?搞得好像他走在路上就会有人强/暴他似的……
段少言走到她面前,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抬起手,戳了戳她的额头,又指了指她的脚。
“怎么又不穿鞋?”
“怕热。”
“会着凉。”
“大哥,现在是夏天!三伏天,我就算脱光了在这里裸奔,也不可能会着凉吧?”
段少言冷冷望着她:“你不愿意穿是吧?”
被这个男人鹰一般的目光盯着,叶武不由地倒退两步:“你、你要干什么?”
段少言抿了抿嘴唇,手揽上她的后背,另一只手则自她的腿弯处抄起,将她整个人横抱起来,叶武登时黑了脸,在他怀里乱踹乱蹬:“放我下来!长得高了不起?力气大了不起?”
段少言竟然“嗯”了一声,不咸不淡,面无表情地说:“了不起。”
叶武:“……”
她有的时候真的很想再去找一找乐师兄,问问他老人家,在给段少言复生的时候,是不是不小心把他自己的无耻灵魂也植入了一些到段少言身体里,不然这人的脸皮怎么会与年俱增?
再这样下去,他的不要脸程度都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啦!
段少言把她放在卧室的躺椅上,自己则半跪在她面前,握住她冰凉的脚,揣在结实温热的胸口,一双墨黑的眼眸缓缓抬起来,凝视着她的脸。
这人既是不说话,都是能让人鼻腔血管爆裂的危险人物,叶武只觉得老脸一红,心跳便失了控制,脚不轻不重地踹了踹:“放开,你好歹是一家之主,让人看到了像什么样子。”
段少言却没有放手,墨软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嘴角微微一丝浅笑:“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被人撞见了。”
叶武:“……”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万事尘埃落定已经两年了,段家的上上下下都或多或少见过一些让他们瞎眼的场景。
仆人甲说:你们千万记得厨房不能随便乱去,我、我上次看到段先生在教武先生做菜,我的天,不就是切个葱吗?非得从后面抱着人家,手把着手切,吓得我连瓜子都掉了。
仆人乙说,你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