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知道了应如约多年秘辛的甄真真同志, 一连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起初梦里还是当年她跟在应如约身后第一次遇见温景然时的画面,一眨眼又梦见毕业那晚, 穿着白大褂站在清冷灯光下静静看着如约的温医生, 最后干脆定格在如约对温医生霸王硬上弓的场面上……
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
甄真真睁眼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半晌,掌心湿润的汗意微微透着几分凉意。
她喘匀呼吸,一身冷汗地从床上爬起来给如约打电话。
应如约正在陪应老爷子修剪他的小花园,瞥了一眼哼着歌心情十分愉快的老人家, 边摘下沾了泥印的手套边接起电话。
未等她开口, 便听彼端甄真真跟倒豆子一样开始诉苦:“大宝贝!小甜甜!我甄真真!从警校毕业后,连那些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都没怕过, 结果昨晚送你回家之后我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应如约进屋,把手套随手放在门口的置物架上, 端起华姨刚准备的牛奶走到阳台, 坐进铺着软垫的吊椅上, 这才淡声提醒:“昨晚是你非要知道的。”
甄真真咬住下唇, 悔不当初。
她哪知道应如约对那温医生避之如蛇蝎是因为对人做了不可描述的事!
察觉到那端的沉默,应如约低头抿了口牛奶,含笑问道:“这就吓着你了?”
甄真真盘膝坐在床中央,因为没睡好,眼底的青黑格外明显。她打了个哈欠, 语气幽怨:“可不是嘛,我俩也算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十几年的交情了, 我真不知道你喝醉了会这么猛……”
如约唇边的笑意微褪, 她抬腕看了眼时间, 嘟囔道:“我已经从你昨晚那副吃惊得要把眼珠子都瞪出来的表情里知道你有多震惊了。”
顿了顿,她低头晃了晃手中的茶杯:“时间还早,你还可以补个回笼觉。我喝完牛奶,等会还得陪爷爷晨练去。”
听出如约语气里那显而易见的无奈,甄真真幸灾乐祸地笑了两声:“我记得应爷爷当初在御山置办别墅是因为温医生也住那啊,你去晨练可要小心别撞见温医生了啊。”
应如约眨了眨眼,轻哼了一声:“怕不能如你的意了,据我所知,温医生大多数时间都睡在医院里。”
甄真真是外貌协会的高级会员,听甄妈说她会和应如约成为好朋友还是因为如约长得好看。
好看到甄真真这位极度讨厌学校的幼龄早熟儿童每天积极的准时上学找她玩;还愿意把自己最心爱的巧克力分给她吃;最疯魔的时候天天闹着要过生日,就为了有理由能邀请如约来家里玩……
虽然这段黑历史已无从考究,但据甄真真多年来对自己的了解,真实度……极高。
所以,当年甄真真第一次在如约家见到温景然时,惊为天人。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没少撮合过如约和温医生。
不过当年,温医生还是应老爷子的门生。应如约也不过是个为理想大学奋斗的应届考生……
那点花花肠子和想撮合两人的少女心思,也只有甄真真她自己知道。
甄真真心里颇有些惋惜,她委实很看好温医生和她的小如约能凑成好事,奈何现实总是让人唏嘘不已。
挂断电话后。
如约握着手机发呆良久,直到阳光的暖意晒得她眼皮发烫,她才回过神,一口饮尽牛奶,换鞋准备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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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荣峥退休后就一直保持着晨练的习惯,如约一旦在家住着,陪练这回事从来都是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