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了眼指尖有些沁凉的泳衣布料,仍掩不住沮丧地埋住脸。
她发誓,温景然一定看见了!
那厢应如约还在平复心情,这边温景然是真的有些疲惫,准备小憩片刻。
他铺开毯子盖住腰腹,微侧了身子,修长的双腿架上沙发扶手。明明足够宽敞的沙发,倒被他睡出了几分狭仄感。
温景然闭上眼。
有光线落在眼皮上,些微的刺眼。
他抬手盖住眼睛,满目漆黑中,她轻轻的脚步声像垫着脚路过的猫,小心翼翼。
他忽的,又起了捉弄她的心思。
“那个肩带。”他嗓子哑着:“好像有些松了。”
肩带?
什么肩带?
应如约握着水杯,莫名地看了眼温景然,直到看到他唇边那抹有些恶劣的笑容时,轰的一下,整个大脑像是一同绽开了千束烟花,四下轰鸣。
她握着水杯的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良久才克制地平稳了声音,若无其事地“哦”了声。
随即,她再也没有刻意放轻脚步,泄愤一般,踢踏着拖鞋迈进了院子里。
身后,她未曾留意的人,悄悄弯了唇角。
他站在时光深处16
有那么一瞬间,应如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她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背脊,仿佛这样做能给她增加不少底气一般。
她的目光,从面前的考官一一掠过,最后停留在温景然的身上。
宽敞的室内,淡蓝色的窗帘被齐整地束在窗户的两侧。
日光转西,大片大片的阳光从窗外涌进来。
温景然坐在靠窗的那侧,身体有大半沐浴在阳光下,他身上那件白大褂被光打得几乎有些失真。
室内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他的手指搭在面前的文件上,目光却不错一下地看着她。
那双往常总是幽深得看不到底的眼眸,迎着光,像是被吸走了眼底的幽邃,透出淡淡的浅色来。
那双眼,一下子就变得有些妖异了。
应如约的注意力落在他的手指上,他正轻轻的,不规律地偶尔敲动着。
看上去仿佛有些焦虑。
其实面试时被问及有没有男朋友或者有没有结婚都不是一件奇怪的事,不少单位或公司在招聘时都会有这方面的顾虑。
他们需要知道这个职员是否有稳定的恋爱对象,是否有结婚计划,是否有在本市定居的意愿,也许还会被关心什么时候有生育计划。
可前提是这个问题不是由温景然提出的。
她有没有男朋友,他难道不知道?
她沉默的时间有些长,寂静里,原本埋头做评估的几位医生也抬起头来,不解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