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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里挂钟整点响起时,发酵已久的委屈彻底击垮了她,她遮着眼睛,哭得不能自抑。

    从记事起,如约就知道,她的家庭和别人不一样。

    她的父母总是很忙很忙,她总需要独立完成一些事。

    那些磨砺她成长的岁月里,她渐渐就学会了咬牙坚持。

    遇到困难,她的第一反应永远不是哭泣,而是解决。

    所以再如何委屈,她在发泄过后很快就想到了解决方式。

    她把华姨蒸好的饺子重新加热,盛在分层的保温盒里,骑着自行车去医院送饭。

    那年的s市很冷,她骑车经过半座城市,没戴手套的手指冻得发僵。

    她抱着保温盒迈进应老爷子的科室时,只有一个年轻男人背对着她在整理病例。

    眼前的男人身形修长,又身着白色大褂。此刻因为他抬手翻阅文件夹的动作,白大褂的上衣收紧,露出紧致的腰线。

    她下意识的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等如约轻手轻脚地退出门外,仔细地确认过标识后,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问道:“请问,应医生去哪了?”

    闻声,背对着她的男人转过身来,修长的手指还握着几分文件,骨节分明得很是招人。

    如约把目光从他的手指移到他的脸上,微微有些发怔。

    相比较学校里那些还未长开的男生,这个男人面容英俊,轮廓分明,清俊的气质把他衬得格外出尘。

    尤其他还穿着白大褂,衣架子一般的身材把这件简单又神圣的制服穿得格外衣冠楚楚。

    她难得的,失语了片刻。

    “应医生还在手术。”他的目光在她还未退去红肿的眼睛周围停留片刻,温声道:“你是哪床病人的家属?”

    “我……我不是。”如约和他对视一眼,有些局促地摸了摸耳朵,解释:“我给爷爷送点饺子。”

    显然是没料到如约会是应医生的孙女,温景然停顿了几秒,转身把文件放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