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约淡定:“何止。”
还有夜不归宿呢。
甄真真很是发愁,回头温景然会一状告到老爷子那,或者三言两语得参她一本,她就该有一个寒假进不了应家的大门了。
但显然,那晚的温景然醉得厉害。
他拎着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去了洗手间的洗手台后,把惊吓过度的两人晾在一旁,开了冷水,掬水洗了一把脸,勉强维持着神智把人挨个送了回去。
如约是真怕温景然跟应老爷子告状,不敢这个点回家,又不想让温景然看出端倪来,一路上都在努力地说服他。
他起初还不耐烦,可渐渐的,在她豁出老脸去哄他时,终于眉头微松,露了几分笑意,虽浅淡得像是飘入湖中心的一片树叶,可在如约的心底激起的涟漪仍旧如同惊涛巨浪。
平时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原来醉酒后哄着便如还是顽龄的小孩。
那种成就感,就快比上如约回回都领着奖学金了。
这么想着,如约忍不住弯了弯唇,先摸出一个游戏币放进推币机里,看着游戏币磕磕碰碰的一路坠入底下,“铿”的一声脆响,她的眼睛也随之一亮,转头看他:“我再投一个币,如果能推下游戏币,你就把房卡还给我,好不好?”
掂量着手中游戏币分量的人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输的赌注呢,是不是随我定?”
他站在时光深处9
他的双眼幽亮,如同漆黑夜色里亮起的灯光,柔和却明媚。
如约几乎被卷进这样的眼神中,她微微一怔,有些惊惶地避开他的视线,认真地看着推币机一前一后的推移着。
完全记不起自己半分钟前,说了什么。
“想好了没有?”他微俯低了身子,拉长尾音轻“嗯”了声。
如约郁结。
一定是温景然酒喝得还不够多,这个时候还记得不让自己吃亏。
把话收回肯定是来不及了,如约歪着脑袋认真的想了想,问道:“你想要什么赌注?”
“我对你所求不多。”他屈膝勾过身后的高脚凳,顺势坐下。
温景然身材挺拔,比如约要高出一个头来,笔直站着时,哪怕什么也不做,光是这居高临下的目光就让如约倍感压迫。
这会一坐下,周身的压迫感顿减。
如约心头一松,耐心地等他把话说完。
“你要房卡,我要一把钥匙。”他抬眼,眼底折射出的光线衬的他那双眼珠如深棕色的琉璃,清透见底。
应如约有些懵:“什么钥匙?”
她研究生刚毕业,目前又是个无业游民,一没存款二没家底的……她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有什么钥匙珍贵到让温景然都惦记着。
“等我要的时候,你取给我就行。”他低头闷笑了一声,催促:“现在开始?”
莫名其妙就被温景然反客为主的如约顿了顿,垂死挣扎:“那……看谁掉下的游戏币多。”
温景然丝毫不介意她临时更换游戏规则,莞尔着示意她优先。
应如约瞥了眼眼前的推币机,又瞄了瞄兴致颇浓的温景然,更加郁闷了……
她总有种自己给自己挖了坑,正在努力不懈地往下跳的错觉。
如约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摸出两个游戏币,明目张胆地借着游戏规则不明确的漏洞一口气往推币机里投了两个游戏币。
清脆的落币声里,推币机运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