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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

    阳光从薄纱窗帘的缝隙里漏进来,照得她浑身暖暖的。

    ——

    应老爷子还没定居在御山养老前,应家在城中心的老街里。

    s市是历史名城,六朝古都。

    市中心的高楼林立里还藏着不少幽深错落的小巷,如约每天上学,都要沿着青石路穿过几条老旧巷子。

    巷子两旁全是已渐渐被岁月染黑,爬上了绿藓和藤蔓的白灰石墙。飞檐上立着几尊神兽,遥遥望着s市的护城大河。

    她梦见自己回到了这条走过无数次的青石小路,青石板有些凹凸不平,她手里捧着书,一步一步走得极慢。

    拐过小巷口穿进另一条小巷时,忽的,人声喧闹。

    她茫然看去,隔着数十米的距离,是老旧的房子起了火。

    她认得房主,房主是头发花白的老人,和老太太一起住在这老房子里,每月逢一逢六就会推着小摊子去如约的学校门口卖糖画。

    如约喜甜,每回都会问老太太买根麦芽糖,三根竹签握在手里不停地穿梭搅拌,直到那姜黄色的麦芽糖变得跟白丝一样,才含进嘴里。

    往往能吃上一路。

    她呆住,站在原地看着人声涌动一片混乱的现场。

    老人的条纹衬衫被烟火熏得发黑,他正试图回到屋里,却被左邻右舍架住肩膀牢牢地压在原地。

    老太太还在午睡,火灾发生时,她没能跟老人一样好运,被困在了屋里。

    老旧的房子是木制搭建的,踩上去都能听到咯吱作响的木板声和脚步声。而现在,那些陈年木料正燃烧着,添了仿佛浇不灭的料。

    如约心里发憷。

    远处终于能听到消防车的警报声,呼啦呼啦着飞快驶来。

    隔着一排老房子,消防车不易进来,耽搁了许久才终于接上水枪,往燃烧不尽的大火里喷水。

    晚到一步的是急救车。

    也是凑巧,那日值班的是温景然,他是随急诊车一起来的医护人员。

    应如约看见他时,温景然也注意到了她。

    显然是意外这个时间点了她怎么还没去学校,他皱起眉,在只能待命等消息的情况下,几步走了过来。

    “没骑车?”他拎起她的书包,又随手放下。

    放下时,书包的重量几乎能压断她的肩膀。

    如约抱着书,仰头看他:“车坏了,就用走的了。”

    温景然点点头,目光在她光洁的手腕上停留了一瞬,随手褪下腕上的手表给她戴上。

    应如约有些诧异,刚缩手,就被他用力扣住手腕。

    温景然低垂了眉眼,提醒她:“你快迟到了。”

    所以……给她手表,让她增强时间观念?

    应如约有些错愕,睁眼瞪着哪怕扣了最里面内扣还大得只能垂挂在手腕上的男士手表。半晌,才闷声道:“我知道了。”

    温景然轻拍了下她的脑袋,转头看了眼在高压水枪下明显减小的火势,“别看了,小心晚上做噩梦。”

    那大火炽烤的温度有些热,就像今天午间透过窗帘漏进来的阳光一样,暖得有些灼人。

    如约站在原地,正想说什么,还未开口,便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有床摇动时发出的吱呀声,然后门开了,有人“嘘”了一声,轻了脚步关门走出去。

    应如约茫然地睁开眼。

    眼前没有青石小路,没有直冲云霄的大火,也没有硬扣给她男士手表的温景然。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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