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约一怔,不情不愿地踮着脚走过去:“师兄还有何吩咐?”
“下午我去了趟人事科。”他垂眸,声音不疾不徐道:“麻醉科只有一个招收名额。”
应如约终于正色:“只招一个?”
温景然不动声色地又抛出一个诱饵:“面试的麻醉医生不止你一个。”
一般情况下,应如约听完之后大概会嗤之以鼻。
她学历高,专业又过硬,再加上耐劳吃苦的良好品质,她在这方面对自己很有自信。
可温景然这番话,说得欲言又止,欲语还休的……听得她小心脏跳动得都有些不规律了。
难道她这回遇到劲敌了?
这么想着,脑子里又蹦出下午甄真真苦口婆心劝说她的画面,应如约一个激灵,正欲厚着脸皮打探打探情况,结果回神一看,温景然已经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
如约下意识地大叫了一声:“等一下!”
车里的人回眸看来,隔着反光的车窗玻璃,应如约并看不清温景然的神色,她站在门口,指了指屋里,重复道:“等我一下。”
应如约急忙跑进厨房里,肉疼地取出做好后连她自己都舍不得吃的千层蛋糕,隔着纸盒的透明隔膜看了好一会,最后一咬牙,拎着就去送礼了。
目睹一切的华姨和跟过来看情况的应老爷子面面相觑,良久,华姨狐疑问道:“这千层蛋糕原来是送给景然的?难怪谁也不给碰……”
——
半个小时后。
甄真真接到一通私人电话。
电话那头,应如约咬牙切齿:“甄真真,早知道我就把那个千层蛋糕喂给你了。”
应如约双手支着下巴,目光落在不远处,出神地盯着旁若无人睡在窗台的猫身上,渐渐就失去了焦距。
犹有些空白的脑子里,仍旧回响着半个小时前温景然低沉的那句“帮你解围”。
她正努力地回忆着自己是不是在半个小时前,曾无意识地发出过她需要被解救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