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爬到不归门上了?”他冷冷地望着石门那侧的景象。珠蟞仿佛能感应到魔君的来到,朝着石门大力撞击。
隆隆声响中,祖黎长老匆忙禀告:“珠蟞已经无法遏制,看那样子集聚了重重怨气,竟冲破先君留下的禁咒!”
“它要报仇雪恨?”魔君冷哂,“那么本座今日便以它为祭,为先君献上厚礼!”
黑羽纷扬间,那玄色身影骤然化为一道光痕,穿透了厚重的不归门。
众魔惊呼,魔君在门后消失的下一瞬,便已经出现在不远处的海上。旋风自其身周卷起海浪,如两条巨龙朝着珠蟞冲袭而去。
那珠蟞却还趴在不归门上,似乎并未察觉后方有异。但就在魔君即将接近之时,珠蟞忽然转身飞扑,两腮长出尖利的刺喙。
果然是上古的妖类,被先君镇压多年,反而变得更为狡诈。
他厌恶这丑陋的怪物,恶心地甚至不想与之交手。可是珠蟞已扑至眼前,他只能一展袍袖,卷出凌厉罡风。珠蟞仰天嘶叫,两根尖利的刺喙破空刺来。
魔君身形后掠,珠蟞却急追不放,攻势越发凶猛,掀起滔天巨浪。
不归门后的沐琼茵心跳加速,若是珠蟞能将魔君除掉,那却是帮了自己的大忙!然而魔君袖间赤光飞展,顷刻间便又将这怪物震退数丈。
被激怒的珠蟞周身黑气四溢,坚硬甲胄间声响连连。魔君飞身疾掠,袍袖一展,指掌间化出了赤火流丽的长剑。
一剑直落,火焰如红莲盛放。
熊熊火焰烧灼了珠蟞的两腮,使得它越发癫狂。
好几次它都带着火焰扑向魔君,刺喙间毒液喷射,海浪为之侵染发黑,卷起吐灭不绝的泡沫。
沐琼茵的心脏随之忽快忽慢,手心也捏了一把汗。魔君却毫无畏惧,始终周旋于珠蟞身旁。掌间长剑灼热生光,散出漫天火线交织如网。
珠蟞还只顾盯着魔君冲袭,却不知四面八方都已被剑火包围。魔君掠至海浪顶点,重霄剑剑锋透亮,一团青红交杂的火焰陡然耀亮苍穹。
于是漫天火痕骤然收紧,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罩得珠蟞无处遁逃。
不归门后群情振奋,身处其间的沐琼茵一蹙眉,珠蟞竟然无法战胜魔君了?
寒天不知她心事如何,反倒兴奋道:“这魔君倒真有些本事。”
沐琼茵才想回话,不远处却传来祖黎长老那不和谐的声音。“不要高兴得太早,当年先君收服珠蟞都用了不少时间,珠蟞未必会这样脆弱!”
风且鄙夷道:“珠蟞已被先君重创过,时隔多年也未必能像以前一样!长老何必总是危言耸听?”
“那就等着看看到底怎样!”祖黎长老冷冷回应,此时不归门外的珠蟞已经完全被大火吞噬,徒留那团腾跃的火在海浪间翻滚。
魔君嫌它死得太慢,左掌一扬,便想彻底了断。
未料掌风才出,那团熊熊的火焰忽然暴涨数倍,轰然分裂。
火光之中,珠蟞的身形竟比原先迅速增长了数倍之多。本已焦黑的甲胄急剧脱落,竟现出又一重赤红硬壳。
它浴着烈火昂天摇晃,尖利的刺喙长至数丈。
“沧筠为何不来应战?却派出你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珠蟞发出苍老的声音,抬起粗壮的节腿,指向魔君手中的长剑,“重霄剑远不及过去威力,就凭这样也敢与我为敌?”
魔君横剑怒视:“你不过是先君的手下败将,又何敢对本座出言不逊?!”
“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