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挡在她面前,杨萝萝看她一眼,正要绕过她,李玲鼓气勇气和她说了第一句话:“你好,我叫李玲。”
“唔,你好。”杨萝萝对她没有什么印象,只记得她也被人嘲笑过,不过她从来没有招惹过杨萝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杨萝萝对她浅浅笑了笑,绕过她走进了清洁间。
李玲喘了两口气,靠在墙上,拍了拍砰砰跳动的心脏。
在瑞国遥远的另一端,坐落在森林里的一座庞大庄园中,顾峥靠在窗前一手托腮,幽紫色的眸中盛满了惆怅,咬着挂在唇边的发丝,他哀怨地叹了口气。
在窗下给花浇水的系着白色毛巾宛如乡村农民的alpha汉纸打了个哆嗦,难以忍受地瞪了顾峥一眼。
“门主,你是不是犯什么病了?这几天成天长吁短叹的,要不要我给你看看。”
“老陈啊……”顾峥幽幽地说:“你给我种一株绿萝吧。”
“种那玩意干什么,不能吃又不能炼毒。”
“睹物思人啊……”顾峥换了一只手撑着脑袋,往窗下面瞅了一眼,顿时悲伤得差点流下眼泪来:“老陈特么你在我窗底下种五步香?我说我这几天怎么老流鼻血!艹,我还以为是想萝萝太多想得虚火太旺了呢!”
老陈:“五步香是好东西,我准备拿来炼五步毒的,也就是门主您窗底下这块地最适合种了……话说门主,萝萝是谁啊,您要是想她的话,就把她抢过来呗,反正我们这些人都是被你又骗又抢地弄来的。”
顾峥嘿嘿一笑:“别说得我像人贩子似的嘛,你们进了任微门后有吃有喝的,不是挺好的?”
“萝萝是谁?”有个少年抱着磁坛子走了过来,对顾峥露出了阳光无比的微笑。他将磁坛子塞给老陈,空出手来规规矩矩地给顾峥行了个礼。
“铃子真是咱们门派里最有礼貌的小孩。”顾峥表扬道。
老陈烫了手似的把磁坛子还给铃子,抱怨道:“你这里面养得又是什么蛊虫啊,能不能不要带着到处跑,搞得咱们大家给蚊子咬个包都怕是你的蛊虫咬的。”
铃子委屈地踢了踢脚:“对不起啊陈伯伯,可是那次是你们非要打开我养蛊虫的坛子看的啊。”
老陈:“啊啊啊你也没跟我们说那只蛊虫是会飞的啊!什么一见倾心蛊,那个谁被虫子咬了以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我,我被他缠了整整三天,大晚上的还被逼着听他唱情歌,我委屈不委屈?”
顾峥笑得露出了一口大白牙,兴致勃勃地插嘴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铃子,来,给我仔细讲讲。”
老陈叫道:“铃子!”
铃子为难地抓了抓脑袋,说:“那个,柳哥哥说要教我轻功呢,他在池边等我,我得赶紧过去了。门主,我回头再跟你说啊!再见陈伯伯!”
铃子抱着他的宝贝坛子一溜烟跑了。没了好玩的故事听,顾峥懒洋洋地坐了回去,没了骨头似的靠着窗,一只手搭在窗外,随手揪了朵花,在手中揉搓成了一团。
老陈还要再抱怨,看到顾峥懒懒地不欲理人,便噤了声,浇完水后悄悄地离开了。
顾峥手一松,被他蹂躏得不成形的花儿落在了土地上。
刚到瑞国时,他为了处理任微门中的叛乱者,匆匆回来。事情有些棘手,但也就是趁他不在能作妖,他回来后,轻而易举地就解决了。
顾峥被阳光晒得微微眯了眯眼,从窗边起身。房间内的木桌都是时代久远的古董,桌面边角都被磨得出浆。桌上面堆着高高的一摞纸质书,其中一本摊开,露出的那一页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