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顶天答应了一声,伸手去够挂在椅背上的外套,“等一下。”
“嗯?”沈挚指了指他的外套,“为什么凶手在侵犯了被害人之后,还替她把衣服穿好了再抛尸?”
这下其他人都懵了,“是有强迫症?还是洁癖?”沈挚摇摇头,“再看一遍尸体照片。”
所有人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将近半分钟,“发现什么了吗?”
“这个女孩只有裤子被穿脱过,上衣甚至内衣都是完好的。”周顶天摸摸脑袋,“说明这个凶人**特别强烈?”
沈挚抿着嘴,“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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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迢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捏着血包在喝,“你说范幼辰也调来了?”听到这个消息差点要从椅子上掉下来,“这是省里打算着力发展诸云吗?”
“你想多了。”馒馒耳朵里塞着耳机,手上还在纸上不停作画,“他在这里的地位,无非是监视、遥控、掌权。”
“特殊部门高层不会放心我们两个单独在这里的,这是要下派一个放羊的人。”
“从前的补给是直接邮递给我们的,现在则必须通过范幼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她手下铅笔用力,划破纸张,“意味着我们的基本生存条件是掌握在某些人的手中。见光死、压缩饼干,还有身份证。”
“羊群如果乱走,会被狼吃掉,羊群如果放牧过度,会被牧羊人吃掉。”
电话里陈迢的声音停了,馒馒呵了一声,“你怕了?”
“我只是感叹一下,原来你们白派是这么过来的。”
她笔尖一停,正想再说什么,门外忽然有人敲门,馒馒不紧不慢的收回纸张,“请进。”
门外站的人有点出乎意料。
郎雪贤别扭的立在台阶下面,她左看右看附近没有人,然后迅速掏出一个塑料饭盒递过来,“今天的份。”
馒馒有些惊讶的接过,“沈挚叫你送过来的?”
郎雪贤哼了声,“沈队查案去了,一夜都没睡,现在人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他今天凌晨回来的时候还嘱咐我,如果白天看不到他,就给你准备好水果拿来。”
说着小声嘀咕了一句,“说是追女朋友,怎么搞得跟追女儿似的。”
馒馒忍不住嘴角勾起,她打开饭盒看了看,又是不一样的东西,一半是切好的火龙果,另一半摆着香蕉段。
台阶下的女人拧着眉毛犹豫半晌,见她一脸疑惑的看过来,才扭扭捏捏的从兜里掏出什么,“喏,上次借给我的手帕,我洗过了!还消毒过的!”
给你就行了,不用还给我。馒馒本来想这么说的,但是见到郎雪贤的眼神时改主意了,她伸手接过,向里头比了比手势,“进来一起吃吧。”
“哎,不用了!我这就走了!”郎雪贤想要拒绝,她却已经转身进去了。馒馒将饭盒打开放在桌上,示意了一下,“有这么多呢,我吃不完就只有扔了。”
她一边还在着手泡茶,咕噜咕噜冒泡的开水冲出香气来,郎雪贤觉得自己接受了极大的考验。
“真的(吞口水)不用了……”
几分钟以后。
“案子很难破吗?”馒馒坐在桌子前替她斟茶,郎雪贤一口一口,很快就消灭了一半的香蕉。
“这个凶手运气好,赶上大雨,什么痕迹都没留下。现在沈队他们就只能调查被害人那边有关系的人了,疑点越来越多。”
郎雪贤忽然想起什么,小心翼翼的看她,“你可不能到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