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沈挚瞪着眼睛,用额头一下下敲着面前厚厚的玻璃墙,好像傻子一样。你是笨蛋吗?你大概真的是笨蛋……
“你有空不如去帮她请个假,缴费就不用了,我这里她是免费的。”范幼辰从里屋出来,摘下脸上的口罩。
“她没事了?”
“嗯,只需要好好休息就行了。”范幼辰上下打量他,“沈队长快点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
“不行,我要陪着她。”沈挚看他身上的打扮,“而且你不是法医吗?你怎么会知道她的事情。”
“我们认识的时间比你想的要久许多,我大概是她在诸云唯一能信得过的人。”范幼辰这么说了,白净俊俏的脸上透露出些自信的神色,“她在我这里可以得到最好的照顾,也没有危险了。”
“沈队长,你大可以放心。”
沈挚脑内的一根筋一下就绷断了,他仿佛炸了毛的狂犬,气势汹汹的瞪着面前的年轻男人,“你这是在向我挑衅。”
范幼辰无所谓的笑笑,“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这个小白脸(╯‵□′)╯︵┻━┻
沈挚冷笑一声,“她是我的人。”
范幼辰看他的表情,不做声了,转身利落的离开,楼道里再次回复平静,里头的窗帘被拉开了,护工一个个走出来,推着堆满药剂的车子。
沈挚两只手贴在玻璃上,恋恋不舍的看着脸上罩着氧气的馒馒,她小小的一个人藏在被子下面,脸和床褥一样白,像被丢在地上又踢过几脚的小馒头,可怜巴巴。
到底是谁,要对你这么狠?
“喂,虎子啊,是我沈挚。”他站在一侧走廊的露台外头,夜色沉沉,手里一点火光明灭,“最近道上有什么可疑的人出没麽?”
“没没,是我一个小朋友被盯上了,我怕是有人要搞事情。”
“好,你帮我留意一下。”他看着面前黑魆魆的绿化带,“是一个男人,用枪,年纪不大,可能是外地人。”
“卧草,用枪?这人是不要命了,沈哥放心……”电话那头人叽里咕噜说了一通,沈挚应了几声,膝盖一弯,虚脱一样坐在了地上。
不过是第二天,馒馒就醒了,她隔着玻璃和沈挚对望,那人手掌贴在玻璃上看她,手舞足蹈的比划了一个个动作,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
真傻。馒馒有点想笑。
范幼辰推门进来,手里拿着给她准备的压缩血包,“我从陈迢那拿来的,你先吃吧。”他看一眼窗外虎视眈眈的沈挚,刷一下拉上了帘子。
馒馒的视线被阻隔,她收回眼淡淡说,“我要走。”
“你伤还在观察期,我不保证会出什么状况。”
馒馒瞥他一眼,“你这里不给我饭吃。”范幼辰一滞,“我可以给你申请特殊‘加餐’,带人血成分的。”
“那不好吃,不知道是从哪个献血站调来的过期怪味。”她自己坐起来掀开了被子,只是两脚还没法动弹,范幼辰有些着急,走过来试图阻止她,“你能不能听点话,你伤的很重。”
“我没有大碍,只是不能动而已。”她安抚了一下他,“谢谢你来救我,我很感激。”
“只是你这里的气氛,总让我觉得像在被做人体实验。”窗外有一间间安静的诊疗室,就算是有活人住进来,也没有丝毫医院病房的氛围,没有家属,没有探病者,没有果篮和花朵。
范幼辰不高兴了,“我这里是高级私人病所,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而且附近受伤的白派都会送到这里,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