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特别不赞同什么女法医, 女警察, 没有这个能力就不要揽这种事, 看见什么东西就吓得直哆嗦,能派上什么用处?”
他鄙视的上下审视着穿着白大褂的郎雪贤、还有一身便衣的馒馒, “有时候国家就是喜欢用一些女人妆点门面, 打扮的光鲜亮丽最好。”
老头的目光肆无忌惮,馒馒面无表情, 郎雪贤倒被气的满脸通红,她咬牙切齿想要反驳, 沈挚忽然走过来拦住她,“屋里的死者是谁?”
他是看着管家说话的, 后者楞了片刻, “是我家少爷……”
“是你发现的?”
管家点点头, “没错。”
沈挚掏出笔记记下,“那你们现在所有人都是嫌疑人, 这位老爷拒绝我们的法医上去检验,有阻碍办案的嫌疑,按法律我可以直接把你移送到警察局。”
他这么说了, 身边别的警员也是臭着张脸, 谁也没有给他们留情面, 周顶天甚至掏出手铐来一甩一甩的, 狠狠瞪了眼坐在沙发上的老人。
“老爷……”管家吓坏了, “还是先让警察们上去吧,少爷……”在场所有男人都没有出声,安静的仿佛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老头脸色一黑,抿着嘴偏过脑袋,没有丝毫要起身的意思。
沈挚使了个眼色,周顶天走过去掏出警官/证,“麻烦协助我们做一下笔录,办案期间所有人都有义务服从警方调查,你们每个人都是嫌疑人。”
然后原本站的整整齐齐的男仆们都骚动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撇清关系,谁也没有心思再理故作威严的老爷了。
沈挚带了郎雪贤和两个法医助理准备上楼,他朝门口看了看,馒馒正好也在看他,她点点头,好像在说:放心。
别墅每层楼都有不少房间,配备有一间电梯,沈挚他们走楼梯上去,扶手两侧还挂着许多装裱起来的画作。
“老爷腿脚不太好,电梯是给他使用的。”管家回头说了一句,双手潜意识的搓了搓,很快走到三楼拐角的时候,他明显紧张多了。
“人、人就在哪里……”他们顺着管家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在楼道尽头有一扇打开一半的铁皮厚门,里头呼呼的吹出来白色冷气。
“这是冰库?”他们几人走过去,沈挚猛地刹住脚跟,郎雪贤也有点惊讶,但是还算镇静自若的在死者周围进行工作。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在场的还有谁?”他们面前一个已经冻的硬邦邦的男子,保持着趴伏在门边拍门大张嘴的动作,身上已经落了层霜。
老管家不敢看,低着脑袋偏过头,“这是我们的二少爷……我、我昨天晚上进来采冰,谁知道打开门……没有别人和我一起,冰库的钥匙只有一把。”
沈挚记录下来,“所以有机会进入冰库的只有你一个人。”
老管家慌乱起来,连连摆手,“不是我不是我,我哪有胆子杀二少爷啊!”
沈挚做了个嘘的动作,看身后郎雪贤他们三人已经将尸体装入裹尸袋中,比了个ok的手势走出来了。尸袋还冒着冷气,顶出硬邦邦的形状,老管家吓坏了,站在沈挚身后不敢动作。
“走,我们一起去警局。”
他们下楼的时候,那群男仆还在和警员们叽叽呱呱的闹腾,一个个都嚷嚷着自己不是凶手,还拿出了不在场的证据。
周顶天大手一挥,“少废话,全部带走。”
馒馒正站在门口观察屋子里的摆设,见那老爷忽然站起来了,“这还有什么好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