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屋里所有人的视线都紧盯在袁中华身上了,沈挚还觉得不满意,又补充道,“关于你的万能/钥匙的说法,其实是我编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快承认呢?如果不是伪造管家的钥匙,那就是有别的方法,你想怎么样都行。”
“关于指纹,你是一个古董收藏家,我想你的房间里应该很容易就可以找到鉴赏珍宝时佩戴的白手套。”
“你戴着白手套和钥匙,用拐棍把袁俊打晕了以后试图拖到冰库里杀死,他也没有反抗,一切都很顺利,但是你没想到他根本没晕,在里头不停的拍门求饶。”
沈挚啧啧摇头,“没想到一个父亲对待儿子会这么狠心,活活看着他被冻成冰雕,我真是有点佩服你了。”
“可怜啊,以为只是惩罚的袁俊不会想到,爸爸永远不会再打开门了。”
这时候被派出去查验的刑警也回来了,“沈队,我们在三楼走廊里发现了袁俊的血迹和头发,在袁中华卧室的厕所中发现了扔掉的白手套。”
“这根拐杖也拿去化验,应该可以发现袁俊的血迹残留。”沈挚指了指袁中华手中捏的死死的拐棍说,后者面目狰狞,抬头狠狠的瞪了眼他。
“是啊!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他想要站起来,但是被身后的两个警员牢牢控制住了,“不听话的儿子,死一个就死一个吧!我还有好多子女,各各都比他优秀!”
好像想起了什么愤怒的事情,他一张老脸扭曲的像个鬼,“他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不好好替我赚钱就算了,还总是出去花天酒地没个正行,竟然还把主意打到我的宝贝们头上了,简直是不孝!”
沈挚抱着胳膊看他呼哧呼哧喘气,手里的资料本翻了翻,“事实好像不是这样的吧。”
“袁俊去年开始策划一个国宝回归计划,要将失落在世界各地的国宝送回国内。但是你很反对,你作为文物收藏家,都只是将其占为己有,想要你把东西拱手送给博物馆,大概就是在剜你的肉。”
“但是袁俊做了,他偷偷将你从国外走私回来的古董送给了首都博物馆,而且没有告诉你一个字。”
沈挚看了看图片,“哦呵,还是个上了报纸的珍品,有康熙印章的豇豆红镗锣笔洗。”
说到这个东西,袁中华一下子就炸毛了,他挣扎着跳起来,大吼大叫着,“都是他这个该死的孽障,天知道我为了这个东西花了多少钱吗?他倒好,说转手就给我转手了!”
“可是你这个是走私的吧。”周顶天挖挖鼻孔,“原本就是犯法。”
“你懂什么!这可是珍品!”袁中华红着眼睛狂叫着。沈挚摆摆手,就有人把他架起来往后面关押的地方走去。
沈挚两个手插着兜,看走廊里馒馒还坐在外面等他,“你好了?”她看到他出来,迎过来。
“嫌犯落网,别的仆人都打算辞职回家了。”她说,这个袁家的父杀亲血案也算是这么轻轻松松的告破。
“嗯,没事了。”沈挚摸摸她的脑袋,看馒馒有点心不在焉的,“怎么,饿了吗?”
她笑笑,“不是,我觉得有个什么东西让我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
沈挚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安慰性的抱了抱她。
到第二天,袁中华的证据、口供已经全部齐全,他的大儿子小儿子也赶来了,女儿始终没有出现,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们谁也没有替父亲辩驳。
“杀人伏法,天经地义。”大儿子袁豪冷冰冰的说。
“我等了那么多年,现在终于轮到他了。”小儿子袁程这么说了。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