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开目光, 语气迟疑：“怎么会是你呢。”
既没有叫对名字，又这么小，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的爱人。
但是, 视线一触及到江楚脸上的神色，他却皱起眉, 下的结论也有些底气不足。
这么看, 江楚此刻的神情，和前几个世界爱人爱而不得时的神情十分相像。
也许是顾时一的迟疑让江楚发现了希望, 他的眼睛猛地亮起来, 配上那金灿灿的鱼尾，仿佛连附近的黑暗都被驱散了不少。
这样就更像了。
顾时一陷入了纠结。
“你知道我的名字吗？”他突然道，眼睛紧盯着江楚，面上似乎还隐约含着几分期待。
“叶北牧。”江楚迅速回答。
“就这样？”顾时一挑起一边的眉, 似乎是有点失望，但好像又松了口气。
江楚下意识就拽住了他的手, 大脑一片空白, 甚至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那双深灰的眸子越发沉重。
那似乎还带着少年的清脆的嗓音在这水下缓缓散开，仿佛是以一种特殊的音波传入耳中, 让顾时一的心都跟着颤了颤。
他有些诧异地看着江楚，像是一下子放松下来，有些无奈地扯起唇笑了笑。
“原来真是你啊。”他摇了摇头。
想起自己说过的那句, 只要爱人站在自己面前就一定能认出来，深深感到脸疼。
只能说，这一世爱人的形象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什么？”耳边乱糟糟的水声一瞬间转化为寂静，深海中似乎只余下少年的低笑。
江楚足足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从心底猛地翻上的喜悦几乎将他整个淹没。
好不容易从喜悦中抽身而出，他伸出手描摹着少年的五官，弯着唇笑得傻乎乎，看上去才真的像是一个还未成年的大男孩。
“小一……小一……”一遍遍叫着这个脱口而出的名字，他将顾时一整个揽在怀里，轻柔的吻落在那精致的眉眼上。
只是，想要再往下吻住那殷红的薄唇时，却被人用手指压住唇隔开。
“出来的够久了，你回去吧。”顾时一看着面前尚且稚嫩的容颜，总有一种下不去手的感觉。
应该是下不去嘴……
“那你呢？”江楚虽然被拒绝了亲吻，可依旧开心得很。
几乎在瞬间进入热恋期，他紧紧握着顾时一的手，片刻都不想放开，只想时时刻刻黏在对方身边。
“我就先回去了。”顾时一眨眨眼，“不然难道跟着你去被围观吗？”
“作为朕的皇后，谁敢围观你。”江楚装模作样的板起脸：“再者，他们看你，也是因为羡慕和尊敬。”
“贫嘴。”顾时一捏了捏他的脸：“明明是小孩子还板着脸装大人。”
“小孩子？”江楚睁大眼，觉得自己受到了打击与鄙视。他急急忙忙地道：“我已经……有x能力了！”
他本来是想说自己已经成年了的，结果突然想起来自己其实真的还没成年，话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改成了别的。
不过强调的内容很难不让人想歪。
“有又怎样。”顾时一斜挑着眼看他：“难不成你还想试试？”
江楚呆呆地看他，不知道脑子里想到什么场景，猛地咽了下口水，脸上也飘起红晕：“也不是不可以。”
那条金色的鱼尾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