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神侧头看了眼对方,秦阅醒着, 只是抿着嘴唇不说话。王忱觉得有点蹊跷, 问他:“你怎么不理我啊!”
“没遇到,在想事。”秦阅短促地回答。
既然他已经这么表态, 王忱自然也不再缠着他说话,一路百无聊赖地开车回了家,停好, 王忱帮秦阅拎着包, 一起进了家门。
秦阅低着头在玄关换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王忱觉得有点古怪,捅了捅他, “哎,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头疼吗?还是头晕?”
“没。”秦阅说。
王忱打量着秦阅的表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亦步亦趋地跟着秦阅, 对方连话都不讲,径直便要上楼。王忱哪儿能让人这么就逃了, 一把抓住秦阅胳膊, “喂,你别走啊,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王忱敏感而锐利,一下子察觉到,秦阅突然的冷淡很像是在逃避什么。王忱很早就对秦阅说过, 他不喜欢听人撒谎,除非对方能做到一辈子把他骗得团团转,否则,所有的谎言在拆穿那一天,都会让王忱觉得自己像是被耍得团团转的傻瓜,这样被轻蔑和玩弄的痛苦,远胜过一切知道真相时候的残忍。秦阅一直记得,从前有事情不愿意说的时候,就会下意识逃避,宁可不和王忱讲,也不会轻易撒谎。
果然,王忱这么一说,秦阅的眼神明显眨了一下,他扭过头,露出了有些不自然的微笑,“我瞒你什么?”
王忱一阵紧张,抓着秦阅胡乱瞎猜,“你公司没事吧?别是破产了……破产也要告诉我啊!”
秦阅无奈,揉了揉王忱的脑袋,”什么乱七八糟的,没这回事儿。”
王忱上下打量秦阅,突然又扑进秦阅怀里,使劲吸了吸鼻子。
秦阅吓一跳,倒没推开人,反而顺势搂住了王忱的腰,“你干什么?狗一样的。”
“你才是狗!”王忱捶秦阅,“我闻闻你身上有没有别人的味儿,怕你私会小情人!”
秦阅这下彻底笑了,他惩罚似的抓了一把王忱的屁|股,“整天都胡思乱想什么呢,哪儿有什么小情人,我就是……商务宴请。”
“我知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嘛!怕你身体不舒服还骗我!”
两人蛮缠了这么久,秦阅总算想出了个借口,他说:“真没不舒服,我酒喝太多了,怕说话熏到你。”
“神经病,刚刚亲我的时候没见你想这么多!”王忱并不信秦阅的话,可秦阅总算冲他笑了,这一笑像是冲散了所有的阴霾与怀疑,让王忱又没那么担心了。
他并不是一定要伴侣完全坦诚的那种人,他也理解有些事情,秦阅会有自己的考虑或是自己的情绪,因此并不想分享。只要秦阅身体健康,别的王忱也没有什么猜忌之心了。
王忱想到秦阅还没吃饭,这才是头等大事,他说:“要是有味道不舒服,你去刷个牙吧。我把鱼汤热一热,炖的鸡一直在高压锅里,盛出来拿微波炉转一下好了。不知道你还没吃饭,家里也没主食,我给你下个面条吧。”
“行,有什么面啊?”
“市场买的手擀面和挂面,你想吃哪种?现在我和面可来不及了,没法给你做了。”王忱知道秦阅被他养得实在嘴太刁了,举凡在家吃面,都想吃自己家里和面切出来,说是嚼着有韧劲儿。
果不其然,王忱说完,就见秦阅撇了下嘴,想了一会才说:“那还是手擀面吧,炖鸡有鸡汤吗?用鸡汤煮吧。”
“好的,正好冰箱里有油菜和蘑菇,鸡蛋要吗?”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