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这么好啊,你对如玉都不好,对我这么好,我害怕。”
李之宥手一颤,面不改色:“不想我把这簪子雕残的话,你就别刺激我。”
我乖乖闭了嘴,一边忖度,他不会真看上我了吧……
直到他完工将簪子递给我,揉着泛酸的脖子:“师父说,女人如老虎,漂亮的女人就是凶猛的老虎,所以你懂的。”
我原不晓得李之宥的家底多大,总之进金石店前他说请你去临安第一酒楼丰乐楼吃饭,付完钱后他却带我去了羊棚楼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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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棚楼上找了位置坐下,晌午暖和了些,檐上的雪化成滴滴断线的珠子,热闹的北瓦便隔在帘外。
小二上了环饼、宋嫂鱼羹等吃食。
李之宥望着窗外若有所思:“银子花的差不多了,先委屈委屈,明儿就有钱了。”
他没有正当职业,本职是挂名捕快,简而言之就是收保护费的,我欠身去关窗时,北瓦满大街小贩、卖艺人,不禁为他们感到担忧,李之宥肯定又得去收保护费了。
半盏日铸雪芽后,我已经犯困了,还是强撑着吃爆米花和看客们一起等待。
我和李之宥要等的是他两个好兄弟。一个是布衣书生,姓方名翱字应龙,另一个外号萌主,今年三十,没钱没房没车没工作没家室。
而其他人闲聊等着说书先生。
左边几个妇人谈论年节用爆米花卜吉凶。
右座是一中年男子正在问一稚童功课:“一首诗经背多少遍了,我张某人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儿子,绿兮丝兮,女所治兮。我思古人,俾无訧兮。絺兮绤兮,凄其以风。我思古人,实获我心。”
我眼眶开始不受控制的湿润。
李之宥一惊,看看左右:“好好的怎么哭了?想家了?”
家?我从来没有那个东西。我摸了摸湿了的脸颊,抽了抽鼻子,表情笑了笑,“没,我只是比较矫情,听到《绿衣》就想哭。”
“哦。”他淡淡应了一声,状似神秘实则大声:“你记得门口的乞丐说了什么吗?”
我一头雾水,他道:“那个乞丐说他们那个专门采花的萌主看上了一个张大哥的媳妇,趁人丈夫儿子不在家正准备去呢?”
中年男子立刻慌里慌张抱着孩子往外赶。
“你真是太不道德了。”
“不道德吗?”李之宥反问,“那要是什么时候需要哭戏,我就念这个。”
我:“…”
老先生走上屏风前按着梨花简一拍:“今日说的是《闹樊楼多情周胜仙》。”
李之宥朝我身后一瞥,眼底有了笑意:“依兰,他们也来